不知過了多久,梁禎才從迷迷糊糊的感覺中掙脫出來,這個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而董白卻依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都這么晚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就要挨罵了。”
“怕什么,你就說來我這了。”
梁禎想扳回一城,于是損了董白一句:“你一個未竿少女跟我這個大老粗在晚上呆一塊,傳出去可不太好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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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祖君都不管我,其他人誰敢說半個字?”董白不以為然道,顯然未經人事的她并沒有懂梁禎這話的深層含義。
“哎呦,姑子,你留我總得有個理由吧?”梁禎耗不起了,趕忙“求饒”。
“好啊,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董白雙眸忽地閃出如同狐貍般狡黠的光,“祖君是準備帶兵去雒陽了嗎?”
“姑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將軍是奉陛下的詔,準備去并州赴任,以防備屠各胡。”梁禎趕忙糾正道,同時在心中也捏了一把汗:這董卓怎說也是宦海沉浮幾十年的老狐貍了,怎么這保密措施竟然做得這么差呢?
董白不高興了:“哼!你們都瞞著我,可我都已經猜到了。祖君名義上是去并州,但實際上,是打算在并州觀望,一旦……”
“姑子!”梁禎急了,語氣不禁嚴厲了幾分,“這輕飄飄的幾句話,若是傳出去,你知道會引來什么樣的后果嗎?”
董白似乎很吃這套,梁禎這話一出,她立刻萎頓下去,瞬間就從一只神采飛揚的母獅子,變成了一只任人蹂躪的小貓咪。
“皇甫將軍勒兵三萬,就駐扎在右扶風,這事一旦傳入他耳中,就無疑給了他揮兵東進的口實。到時候,不光是將軍,還有將軍帳下的近兩萬軍士,包括你,我,都得死!”
“有什么嚴重嗎?”董白白了梁禎一眼,“不就是幾句話嗎?”
“姑子,欲加之罪尚且何患無辭,更何況,這幾句話要是被別有用心之人聽到了,就會成為對付將軍的鐵證啊。”
“好好好,我對誰都不說,行了吧?”
“不對,姑子,如此機密的時,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跟你說過了嗎?我猜的。”
梁禎白了董白一眼,不過他也沒有追問下去:“姑子,此事萬萬不可再對旁人提起。嗯,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容禎先行告退。”
說著,梁禎就打算溜出董府,然而董白卻“抓”住了他:“慢著。”
“又怎么了?”梁禎有點無奈地看著這個小姑奶奶。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輸了的人要替贏了的人做一件事。”
“這……”梁禎暗叫不好,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憑董白這性子,真不知她會提出些什么喪心病狂的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