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布置,是因為段煨和梁禎都不是牛輔純粹的下屬,而是有自己部曲的下屬,因此,他們的地位也自然要比完全從屬于牛輔的李傕、郭汜、張濟等人要高一些了。
“白波匪軍抄掠河東,為禍郡縣,死者以萬計算。”牛輔臉色冷峻地看著帳中的所有人,就算兩個月前一樣,只不過眾人回敬他的眼神較之兩月前,卻多了幾分玩味。
“相國有令,讓我等北征河東,以上報天子,下安黎民。”
“我等,謹遵相國令!”大伙一并拱手作揖。
“段校尉、梁校尉留下,其他人,先回去。”牛輔揮揮手,示意那些級別不到之人速速離去。
“將軍。”段煨和梁禎同時向牛輔拱手。
牛輔僅是意思了一下,便直奔正題:“我是這么想的,河東是個大郡。白波軍又是各自為戰,我們不如也分散出擊,各自清剿一塊吧。”
這是一句臺面上的話,言下之意是:大家現在就在輿圖上決定好自己部曲的作戰區域,日后仗打贏了,便在各自在事先確定好的地盤上“搞點錢花花”,不可越界!
因此,牛輔看來,這是一次利益之爭,定會吵得頭崩額裂的。
然而,他想象中的爭吵,卻始終沒有到來。
“我打蒲子。”梁禎點了點輿圖上的蒲子縣。蒲子縣位于蒲子山下,沿著山道往西北走,便是白波軍的首義之地西河郡白波谷。
“我打楊縣。”段煨則點了點輿圖上的另一個地方,楊縣位于河東郡的北方,靠近太原郡的方向,是南匈奴單于於夫羅的駐地。
“你們,可想好了?”牛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這些地方非但是險惡貧瘠之所,而且強敵環伺,打它們非但吃力,而是還不討好。
“即食漢祿,當為相國分憂。”
“好!那你們各自回去準備,五日之后,全軍拔營北向!”
梁禎回到了自己軍帳,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黑齒影寒。
“白波谷貧惡之地。你真的要打那里?”
“嗯。”梁禎點點頭,“河東郡雖然富饒,但財富卻大多掌握在‘河東衛氏’手里,這個家族對關中的影響力不容小視,我們開罪不起。”
“你有想過你手下的軍士嗎?”黑齒影寒頭一側,看向帳篷上的兩個黑影,那是守在門口的兩個熊羆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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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士,一個是白狼部的降兵,一個是在左馮翔時招募的難民。
“他們不遠萬里,隨你征戰三邊,可不是因為腔中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