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屯長,帶頭傳播謠言,詆毀上官!斬!”梁禎擲簽于地,立刻有劊子手一碗酒落肚,然后大刀一揮,寒光一閃,那人便已身首分離。
第二名犯人的罪名與第一人相同,因此也被下令斬首。
“部下傳謠,不能禁止,本是死罪!但念在校尉部號令不明在前,故而這次就饒你性命,降為隊長,若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梁禎饒恕了第三名軍官,然后高聲對校場中的所有人道:“日后!再有人妖言惑眾,他們兩個,就是下場!”
梁禎所指的,是被當眾斬首的兩人。
“謠言之事,從這刻算起,之前的既往不咎。之后的,立斬無赦!”
“諾!”
梁禎解散了大隊的兵士,然后在中軍帳中宣讀了對其他高級軍官的處置,高級軍官不同于中低級軍官,當眾責罰非但起不了殺雞儆猴的效果,反而會打破他們在普通軍士中的那層權威性與神圣性。
因此,梁禎對高級軍官的處置,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罰俸三月,不冤枉吧?”梁禎對著圍了一圈的軍官們道,“所有人,包括我。”
軍官們神情嚴肅,但心底里無不偷笑,因為既然當得了這軍候乃至司馬一級的武官,單憑那點月俸,是絕對連日常交際的開支都滿足不了的。
云部的混亂,隨著兩個“涉案”軍官被斬首,一個“瀆職”軍官被降職一級,所有高級軍官的“自罰三杯”而告一段落。
軍心算是暫時平穩了,可另一頭,太仆朱儁卻開始不安分了。
原來,這朱儁果然還是對長安的權力心心念念,被董卓任命為雒陽留守后,便立刻著手跟關東的叛軍聯絡,準備跟他們一起進攻屯駐在安邑、澠池、華陰一帶的董卓軍。
但這種近乎半公開的行為,又哪里騙得了人?因此,朱儁的心是十分慌張的,再加上安邑、澠池、華陰三地一連線便恰恰是一個拱形,而雒陽,就位于這拱形中點的前方,可以說是三面受敵。
所以,朱儁索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帶著自己的心腹兵馬跑了!
朱儁的叛逃,無疑給了董卓十分沉重的打擊,因為這已經是第不知多少次他任命的官吏反他了,這令正在給自己造勢的他登時顏面無存。
“必須給朱儁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董卓怒道。
“朱儁是會稽郡人,又長期在荊州為官,因此他叛逃的路線,必定是往荊州去了。”李儒在輿圖上比劃著道,“上計是選派一支精兵,潛入荊州,截而殺之。如此,便能震懾所有心懷不軌之徒。”
“中計,派一支弱旅駐守雒陽,以誘使朱儁返回雒陽。然后,再令牛將軍出擊,將朱儁一舉擊潰。”
“下計,則敵不動我不動,以待戰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