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父子之情?老賊鳳儀亭擲戟之時,安有父子之情可論?”
王允一聽,暗自點頭,他知道,拉攏呂布行刺董卓的事,到現在便宣告完成。
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就連市井小民的背后相互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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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都會被有心之人刻意利用,更何況是事關董卓這種天下間一等一的權貴?
王允跟呂布密謀行刺呂布的計劃,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被旁人知曉,只是大伙都懾于董卓那動輒打殺的脾性,以及沒有十足的把握,來讓董卓相信此事為真。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尤其是當一件事若成,便能平步青云的回報為誘惑的時候。
李儒想出了一個計策,他讓心腹在長安城外的人市中買了個人,讓他背著一塊上面用血寫著一個大大的“布”字的麻布,在郿縣的大街小巷上狂奔,一邊跑,嘴里還一邊叫著:“布呼!”
郿縣的居民大多在郿塢中做事,因此這件事幾乎是立刻就傳進了郿塢,就連董卓的孫女董白都有所耳聞,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董卓對此,卻仿佛全然不知一般,對前幾日才上門請罪的呂布和好如初。
那個瘋人只在郿縣的街巷中跑了兩日,就沒了聲氣,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而整件事情,也仿佛石沉大海一般,連漣漪也沒有泛起幾片。
“野荷,我問你件事。”自從上次強行從董卓手上救下梁禎之后,董白算是徹底“得罪”了董卓,不僅封君之事黃了,就連平日里百年難遇的冷臉,也多了不少。
董白受到冷落,連帶著野荷都遭了殃,因為她只是一個丫鬟,平日有得寵的董白作靠山,眾人才會對她和顏悅色。現在,董白幾乎“自身難保”,因此野荷也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生怕一念之差,就被人擰斷了脖頸。
“如果我向你擲手戟,你心里會原諒我嗎?”董白將野荷逼到墻角落,抓起她的雙腕,將她整個兒摁在墻上,“你跟我說實話。”
野荷面露驚恐之色,陡然變大的眼眸亂轉著:“姑……姑子……野……野荷不敢……”
“嗯?說,是恨,還是不恨?”董白將整張臉貼在野荷臉上,就如同貓在凝視著落入它鼓掌的老鼠一般。
“恨……”野荷細弱蚊吟地吐出一個字,然后又趕忙道,“姑子饒命……姑子饒命……”
“慌什么。我又沒向你擲手戟。”董白放開了野荷,并頑皮地拍了拍她的腦殼,“我只是想知道,祖君跟溫侯,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罷了。”
野荷順著墻角滑落到地上,嘴里,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董白將她扶起:“好了,沒事啦。瞧你嚇得。”
“姑子,為何不問一問梁校尉,說不定,他能有什么好辦法呢。”野荷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董白。
“唉。”董白白皙的臉忽地一紅,“禎遠在豫州,關東叛軍又聲勢浩大,還是不要讓他分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