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吧?”
“什么沒想好啊,太師一死,我們就是無根之木了,別人想怎么砍就怎么砍啊。嗚哇哇~”張濟越哭越大聲。
“你們幾個,去去去去,外面涼快去!”梁禎一手提起一個文吏,然后用腳踹著另外的幾人,“要是敢將這里的事說一個字出去,我打爆你們的腦袋。”
“諾……諾……”
文吏們一走,原本熱鬧的軍帳登時冷清了不少。
“我們剛屠了潁川、陳留,現在就是想投奔關東,只怕也沒有人愿意收留了。”郭汜右手無力地錘著地板,頭半昂著,雙頰上淚光閃閃,整個兒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什么鬼東西!”李傕雙手一扯,將那份布告一分為二,然而當他再開口時,說的,卻不是救亡之法,而是對梁禎的抱怨,“你就好了,德源。我們四個,就你一個沒屠豫州,走吧,關東的士人應該會收留你的。”
“收留什么啊!”站在門邊的梁禎一擺手,“我殺了張超,朱儁的司馬。早將他們給得罪死了。”
“那該怎么辦?去長安是死,去關東還是死……”張濟喃喃道,“啊啊,呂布這個天殺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殺太師啊!”
梁禎當然知道破局之法,那就是像歷史上一樣,率軍殺回長安,生擒王允、呂布等幾個魁首,將其宣布為“逆臣”,同時給董卓“平反”。事實上,關于殺回長安這一點,他們四個在一月前就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只是,當時牛輔、董越等人還在生,西涼軍還有一個共同的效忠對象,然而現在,能夠作為董卓的繼承者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且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上。因此,殺回長安的主意,也就沒有人敢再提了。
往好的方面說,這是大漢朝四百年的積威在發揮作用,震懾住了人們心中的一切不軌之念。
往壞的方面說,這是西涼軍在董卓死后,相互火拼產生的惡果,導致剩下的人誰也不相信誰,都擔心如果由自己挑頭進攻長安,沒準下一刻,自己的人頭就會被人割下來送去長安以換取王允的赦免了。
正是因為有這一層顧忌在,梁禎才一直裝作惶恐不安的樣子,而不是將賈詡的毒策借鑒過來,由自己去挑這個頭。
“不如,我們解散部曲,各自逃命吧……”李傕終于想出了一個“計策”,“涼州的馬騰、韓遂等人都跟我們有舊,應該不會太過為難我們的。”
“對,對對!這個辦法好。”早已沒了主意的張濟和郭汜立刻附和道。
梁禎心想:我才不會解散部隊呢。不過他嘴上說的卻是:“唉,也好,解散了部曲,說不定王司徒就會放過我們了,畢竟,我們對他已經沒有威脅了。”
“對,德源說得對!”張濟立刻應道。
“唉,也只能這樣了。”郭汜廢立地將自己從地上撐起,“我回去了。”
“不可!萬萬不可啊。”郭汜的聲音立刻被一把中氣十足的男聲給蓋了過去。
頭戴武士冠,身披犀牛皮甲,腰挎寶劍的賈詡在文吏的引領下闖入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