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賈詡是何等聰明,立刻領會到了梁禎的意思,立刻答應道。
兩人打馬離開大隊,直到離華雄遠遠的,方才停下來。
“聽文和兄方才的意思,似乎對華雄并不滿意?”梁禎覺得,既然已經跟賈詡合作,那么雙方之間,就應該多一絲坦誠,少一些彎彎繞繞,于是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華雄都尉勇猛過人,若為百人之長,則能如利刃削竹一般,沒有什么可以抵擋他的鋒芒。可這熊羆屯,乃全軍驍銳,一旦出擊,必是到了決定成敗之際。因此,其將不僅要勇猛過人,還得思緒緊密,匹夫之勇,反是大忌。”
梁禎托著腮幫思慮良久,方才問道:“那不知在文和兄看來,誰可擔此重任?”
“華雄都尉乃骨勇之人,怒而面白。”賈詡撫著下巴上的胡須,開始點評華雄的不足之處,“骨勇者,怒時會調動渾身的力量,并默默觀察對手,以求一擊必中。只是這樣的人,往往會因過于關注對手,而忽視了局勢的變化。”
梁禎也是宿將之身,自然知道在訊息萬變的戰場上,忽視大局的變化,將會有怎樣嚴重的后果。
“那不知在文和兄看來,阿……章牛如何?”
章牛也曾當過一段時間的熊羆屯長官,不過很快就被梁禎給撤換下來,繼續擔任沒有軍職的親衛首領。
賈詡微微一笑:“阿牛兄弟隨德源多年,想必在德源心中,已經替他找好位置了吧?”
“哎呀,只是這樣一來,可以接替華雄都尉的人選,就只剩下儁乂跟四郎了啊。”梁禎輕拉馬韁,抬頭向天,“只是,這二人已有其職,實在分身乏術啊。”
張郃和黑齒影寒,一個是騎兵的司馬,一個是以司馬之職,總領前部兵馬,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先鋒官。這兩個職位同樣十分重要,如果說熊羆屯是決定勝負的那把刀,那他們倆的作用,就是給刀指明方向的“眼睛”。
“古人云: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賈詡對梁禎的感慨表示贊同,但這并不代表,他心目中就沒有人選了,“不過,德源帳下,目前倒有一將可用。”
“誰?”
“張德容。”
梁禎苦笑道:“文和兄有所不知啊,德容兄管的是輜重糧草,我帳下除了他,還真無一人能擔此大任。”
“我聽說,周公的制度,即便離開了周公,亦能正常運轉。故有‘周公制禮安天下’之說。昨日,我曾特意去了輜重曲一趟,看見里面的人各有所司,大小事務都處理得井井有條。而德容兄正坐于軍帳之內,模樣并不匆忙,由此可見,輜重曲即便離了德容,也不會亂。”
梁禎稍稍皺了皺眉頭,張既當然是能上戰場的,事實上,在上一次跟白波軍交戰時,黑齒影寒給他的評價,就明顯要高于章牛。不過輜重屯真的跟賈詡所說的一樣,即便離了張既,也能照常運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