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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那姑子是為何而嘆氣?”
“禎想跟王家結盟。”
“啊?”野荷大驚,“這……將軍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野荷,我很小的時候,祖君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想聽嗎?”
“姑子請講。”
“若想反對一件事,就得有足夠的實力。”
“可是姑子,要不是將軍,我們現在只怕……”
“沒錯。”董白打斷了野荷的話,“所以,我們得等,等到長大。”
盡管得到了董白的保證,但梁禎依舊不放心,趁著夜里的空閑,再次去驛館找王凌。此時,王凌一身武服,蒙著雙眼,在空蕩蕩的庭院中舞著那把梁禎從相三臣手中繳獲的巨型彎刀。
將近十年過去,巨型彎刀卻依舊鋒利如初,刀刃刀鞘上,也沒有半點破損的跡象,看得出,王凌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它。
王凌的刀法,不是漢刀九式,也不是彎刀六式,而是兩者兼有,雖然乍看上去,會讓人產生“邯鄲學步”的感覺,但看久了才會驚訝地發現,這套刀法,其實是專為這把刀而生,柔和了直刀的長處,又彌補了彎刀的不足。
“將軍既然來了,為何久久不曾作聲。”王凌刀身一挺,厚長的刀身中立刻迸出一股蠻狠之氣,直吹得庭院角落的那棵樹“沙沙”作響。
“彥云好厲害的刀法。”梁禎鼓掌稱贊道。
“將軍謬贊了。”王凌扯下蒙著眼的黑布,收刀入鞘。
梁禎聳聳肩,在庭院另一側的蒲團上坐下:“我想聽聽王家的底線,真正的。”
王凌將巨型彎刀扛在肩上,兩個兔起鶻落,便來到梁禎面前坐下:“李傕、郭汜敗亡之時,將軍不可收留。”
“他們也是我的敵人。”梁禎道。
“不知將軍的底線是什么?”
梁禎抬起頭,看了王凌線條硬朗的臉龐:“董卓已伏法,宗族老小也都已伏誅。白兒還是個孩子,大人們的事,就不要算到她頭上了。”
“當事人都已作古,這事。”王凌說著,腦袋一寸寸地往上抬,直到能看見凄迷的夜光,“就隨它去吧。”
“好。”梁禎站起身,對著王凌一揖到底。王凌也站起身,還以同樣的禮節。
次日天明,梁禎便領著董白來到連夜鋪設好的驛館茶室,這是一個四周都有木制隔板的房間,窗戶開在向街的一邊,即可遠眺連綿的中條山,也可近觀喧囂的街景。
王凌依舊穿著黑色的武服,但沒有攜帶昨日的那把巨型彎刀,而是換成了一把士子常隨身而帶的長劍。董白則是一身白衣,外側披著紫色的袍服,左腰上海帶著一把短短的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