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四世三公,士族之望,反董盟主。這三面大旗,無論打出哪面,都是一呼百應的存在。”
“但雁門跟西河,都是必打的啊,無論哪一郡,即便遲一點打,到了三月份,我還是發不出軍餉。”梁禎一個勁地撓著自己的頭發,“對了,袁紹不是有張燕跟公孫瓚牽制嗎?他怎么可能還有余力進攻并州?”
黑齒影寒從蓑衣中取出一張蔡侯紙,這紙質地很好,但可惜濕了水,頁腳已經破損,整張紙也開始泛黃。
“界橋?公孫瓚輸了?還被鞠義斬了嚴綱?”梁禎三句話便將紙上的內容概括了一遍,顯然,這對他而言,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盈兒,那你可有良策?”在以往,黑齒影寒每當指出一個問題時,都會附上一個行之有效的應對之法,因此梁禎這次也想當然地認為,黑齒影寒也是胸有成竹,但怎料,黑齒影寒卻搖了搖頭。
“這不跟這些年一樣嘛,我們發現了問題,但對它,卻無能為力。”梁禎嘆道,“袁紹是夏天跟公孫瓚在界橋作戰的,雖然獲勝,但將士困頓。我們正可借此良機,進攻西河、雁門二郡。”
“晉陽不是易攻難守之地,若有上將將之,即便上黨、河東丟失,憑借五千守軍,也能堅守兩月有余。兩個月,足夠大軍從雁門、西河回援了。”
“好吧。”黑齒影寒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下下之策,“這種計策,成功是僥幸,即便這次沒事,也不可用第二次了。”
因為,這種計策生效與否的關鍵,全在對手那邊,自己可掌控的,少之又少,因此是十分危險且愚蠢的。
“自然如此。”梁禎十分肯定地點點頭,“盈兒,這晉陽以及諸將的家眷,就全拜托你了。”
“我嗎?”黑齒影寒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為什么?”
“因為只有你,證明過自己防守的能力。”梁禎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蒲子一戰,若不是你守住了營盤,只怕現在,我們的尸首上都已經長滿野草了吧?”
梁禎這話,只是原因之一,第二個原因便是,黑齒影寒立下的戰功已經夠多了,而相應的,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提著環首刀上最前線了。作為主公,長時間不上最前線,就必然會跟最基層的軍官、兵士們產生疏離。而這不僅不利于維持他們對自己的好感,還極容易被人架空。
而且,征戰這種能力,跟練拳一樣,必須日日練才能鞏固提高,若長時間不練習,也是會生疏、遺忘的。當然了,這原因二,是絕不能說出口的。
占領晉陽的第十五天,梁禎便派出兩路大軍,分別進攻西河、雁門二郡,其中西河郡那路的主將是張郃,副將是王方、牛蓋以及南匈奴於夫羅單于。而進攻雁門郡的那一路,則有他親自率領,副將是張既、華雄,而梁瓊、王凌兩人也隨軍北征。
而晉陽方面,梁禎將章牛跟賈逵留給了黑齒影寒,以協助她守城。白波降將楊奉、李樂則繼續率本部駐守河東、上黨二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