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他徹底銷聲匿跡,以至于無從查起的話。我們就要留一員大將鎮守晉陽,以免前線惡戰的時候,后院起火。”
“文和兄所言甚是。”
告別賈詡之后,梁禎又回了梁府一趟,因為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問題能夠從董白那里得到答案的話,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地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揪出隱藏在梁府及晉陽城中的奸細。
梁禎曾在親眼目睹董白發作的第二天派人去另一間藥行抓了一副同樣的藥,給另一位風寒病人飲用,結果那人喝完之后,不出意料地,沒有像董白一樣發作。于是,梁禎又派人在這個藥行給董白抓了同樣的一副藥,在軍營中熬好,然后再喂董白服下,由于有梁禎在旁親自監控,所以這一次的藥,董白服用后,也沒有再出現異樣。
這就等于坐實了兩件事,要么是藥在懸壺藥行時被人動了手腳,要么就是回來熬煮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
“白兒,我想知道,你每次病情發作的時候,眼中看到的都是什么?”。
董白的臉色原本是蒼白非常,看不見一點血色的,但當梁禎這一問之后,她的臉上立刻泛起了一點紅光:“就像狼看見了羊一樣……”
“你第一次發作之后,他們有換一間藥行取藥嗎?”
“有,野荷說老方一開始,是在另一間濟民藥行抓藥的,后來見它不行,就又換了別的,但沒想到,每一間的藥,都是如此。”
梁禎不信野荷會作出這種事,因為她的命,早在她成為董白貼身丫鬟的那一天起,就跟董白休戚與共了,害死董白對她而言,只有壞處而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但老方,就真的是董白發病的真兇嗎?
梁禎并不這么認為,因為按照董白的想法,他已經做足了自己的分內事——換藥行,親自監督每一個步驟。相比之下,顯然是在這件事情上采取的半放任態度的黑齒影寒才更值得梁禎去“懷疑”。因為后者手中握有的資源明顯跟老方不是一個量級的。
帶著這一連串的疑問,梁禎找到了梁瓊,因為在他看來,后者是他身邊所有人之中,唯一一個不可能跟董白有什么利益瓜葛的,因此他的話要相對可信一些。
梁瓊靜靜地聽梁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擰著眉頭思索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然后才道:“小時候,我聽大人說過,這世界上模樣相似的草藥有許多,其中有的服用之后,能夠救人一命,但有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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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之后,卻能使人喪命。”
“就拿這斷腸草跟金銀花來說,在懂得人眼里,它們長得完全不同。但在不懂的人眼里,它們就長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