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連夜敲開了晉陽縣衙的大門,指名道姓要見黑齒影寒一面,說有要事相稟,刻不容緩。門吏畏于他的權勢,不敢多作刁難,便立刻放了他進去。
“長史,內奸之事有眉目了。”劉若一見到黑齒影寒,草草地行了個禮后,便立刻道。
黑齒影寒眼眉一挑:“查到了?”
“是。”劉若點點頭,“不過,這人的身份……”
黑齒影寒嘆道:“將軍說過,他并不人心去猜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但既然你有確鑿的證據,就直接說出來吧。”
盡管得到了黑齒影寒的保證,但劉若還是沉吟了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韓越。”
“怎么會是他?!”黑齒影寒大驚,事關韓越在上黨郡跟梁禎鬧翻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梁府,更從未見過董白,按常理來說,他應該是連董白是誰都認不出來,因此更不可能動手害她。
“若也知道,韓越乃將軍之舅。因此特意反復查驗了三次,但怎想,這就是事實。”劉若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這木盒的厚度并不足以裝下一個竹卷,因此它里面裝的,只能是價格昂貴的帛書。
“你們是怎么查到他的?”黑齒影寒沒有動那只盒子,而是直接問劉若。
劉若心知肚明,這只盒子除了梁禎之外,最好任何人都不要打開,因此便耐心道:“此事涉及太多將軍的私事,所以,若也不敢多作打聽。只知道韓越是因為什么事恨上了將軍。”
這些年來,韓溫倚靠梁禎的日益升高的權勢,沒少得利,其中之一,就是他的兒子韓越在初平三年,梁禎被拜為太原太守后,就立刻被舉薦為孝廉。有了孝廉這個名頭,韓越在太原郡的人脈,也隨之膨脹,聲望也是與日俱增。
“韓越是將軍之舅,所以老方跟購藥的家仆都會對他有所顧忌。因此,韓越順利地從老方口中問出了姑子的病。”
“錢三里已經招認,確實是韓越逼迫的他,每次熬藥時,都要往鍋中加入一種特殊的藥物。故而姑子每次服用之后,都會發作。”劉若邊說,便從緇衣中掏出一只小錦囊。
“就是這種嗎?”黑齒影寒抓起錦囊,放在鼻翼邊嗅了嗅,但卻什么都沒聞道,她疑惑地想要伸手解開系住錦囊的繩子。
“長史不可!”可對面的劉若卻像見了毒蛇一樣,差點沒有跳起來,“據說,這藥只要吸入一點,便會發作。長史尊者,若誤用,恐……”
“什么?”黑齒影寒猛地一甩手,將錦囊甩得遠遠的,董白發作時的模樣,她也多少有所耳聞,那樣子,真是令人想起就嬌羞萬分。
“那這囊中之物,究竟是什么東西?”黑齒影寒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著實大了一點,于是趕忙理了理緇衣,正色道,“可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嗎?”
“這藥若之前也不曾聽聞。”劉若搖了搖頭,“不過,經過一番打聽后,倒是在女閭之中有所收獲。”
黑齒影寒慶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的話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