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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韓溫頓感晴天霹靂,這已經是這個月里,他第二次有這種感覺了,第一次,自然是黑齒影寒拿著錢三里的口供來抓人的時候。
“你……怎可僅因一個庶民的話……就……就將越兒給下了獄啊!”
“伯父可曾聽說過上源道壇的蕭清仙師?他死的時候,尸身已被燒得模樣難辨。阿越如果在外面,只怕也會如此吧?”
韓越早在十天之前,就被黑齒影寒“關”在縣衙的后院,雖說沒有被枷鎖束縛,但也不能離開那個院子半步,而且一舉一動,都有兩名甲士相隨。這似乎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因此,當他再次見到梁禎時,眼中也沒有了上次的那種桀驁不馴,但他依舊倔強地咬著嘴唇,對梁禎不理不睬。
“告訴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梁禎俯視著坐在蒲團上的韓越,沉聲道。
韓越緊閉嘴唇,一言不發。
“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全是因為霜靈,而不是你自個兒的能耐。”
“你還有臉提姐姐!”一提到韓霜靈,韓越就又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雞一般。
梁禎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上源道壇的蕭清,替袁紹做事,結果被燒成了黑炭,福祥道壇的廣全,也是替袁紹做事,結果全壇上下一十七條人命,悉數為烈火所噬!你自己不想活就算了,為什么還要連累岳父岳母!”
“我沒有替袁紹做事!”韓越挺身而起,噴火的雙眼直視梁禎,“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姐姐報仇!”
“你說什么?”梁禎一把揪住韓越的衣領,“不是袁紹,那是誰指使的你?”
韓越一把將梁禎推開:“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沒人指使!”
盡管被韓越推得差點摔倒在地,但梁禎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怒火:“為什么?你這么做,是為什么?”
“哼!為什么?”韓越步步緊逼,右手一伸,指著平陶縣的方向,“十年前,姐姐的遺愿就是能再見你一面!可是你呢?十年了!你可曾回去過一次?!”
“沒有!因為你心里,早就沒有了姐姐!現在你心里裝著的,全是你府上的那個小丫頭片子!”韓越的鐵指一個勁地戳著梁禎的胸口,將梁禎戳得直生疼。
梁禎退到韓越鐵指的攻擊范圍之外,然后一件件地褪去上衣,露出上半身堅實的肌肉,以及……以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你以為,我這十年是去尋花問柳了嗎?”梁禎右掌摁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一點點地往下滑,“我告訴你,中平三年,我在隴西身中三刀,其中一刀,深可見骨,就是這。中平四年,這里,中了一箭。中平六年,魯陽,這,這,還有這!”
梁禎一道道地介紹著自己身上的傷疤:“你以為,是我愿意離開霜靈嗎?我就不愿意跟她長相廝守嗎?!”
“至于你說的那個小丫頭,人家一家六七十口人,在長安,被殺得只剩下她一個!”梁禎開始步步緊逼韓越,“當年,我的確愧對霜靈,我不該如此輕浮。但我,也絕不像你想的那樣無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