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也在跟諸將商議如何對付梁禎。
袁紹雖說被沮授攔下,沒有親征并州,但卻派了麾下大將文丑、淳于瓊、蔣奇以及謀士審配來幫助高干。
三個大將中,就數淳于瓊最不茍言笑,辦事也最為穩重,總是一板一眼,因此高干派他獨領一軍,從滏口徑進攻上黨郡北部的城池。
文丑性格暴烈如火,辦事風格更是雷厲風行,因此高干讓他率奇兵突襲位于井陘中斷的閼與。閼與只有數百白波降軍駐守,這些人刀槍不齊,士氣更是低迷,因此一觸即潰。高干聞訊大喜,立刻賦予文丑更大的權力,允許他可以隨時根據戰局的變化自行決定下一步的動作,而不必請示自己。
高干自己,則親率主力從白陘進軍進攻上黨南部諸城。
“梁禎從戎十余年,行伍出身,因此不可輕視。”審配跟高干各據沙盤的一角,開始分析梁禎軍的情況,“他的部曲,更是百戰精兵。不過,側翼的楊奉、李樂二將,就不是這回事了。”
“正南何出此言?”高干劍眉一挑,“此二人出身白波,縱橫并州五六年,四年前,還曾大敗董賊的女婿牛輔。”
“元才有所不知。”審配從沙盤上抓起一只兵俑,邊端詳邊道,“白波軍的精銳,一部分在河南,一部分在太原。在河南的,已經被孟德、孔豫州等所剿滅,留在太原的,則早為梁禎所敗。”
“因此,這楊奉、李樂手中能戰的,從來都只有他們的數百私兵。至于其他,皆烏合之眾矣。”
“再說,某聽聞,不久前梁禎私納的董卓之孫女,被太平道的仙師所咒。經此一事只怕這梁禎已在暗中提防楊、李二人了。”
高干撫著下巴上的短須,嘴角漸漸泛起了笑意:“既然如此,某可讓蔣奇領軍,猛攻其右翼的李樂部,若梁禎來援,某便親率主力擊其左翼楊奉部。若梁禎不救,那某在擊敗李樂部后,便直取梁禎的中軍,想必那個時候,楊奉即便不倒戈一擊,也會聚兵自保了吧?”
審配蹙眉思索良久,才搖搖頭道:“元才此計是正確的,不過首攻之人,卻不能是李樂,而應該是楊奉。”
“哦?何出此言?”高干用手掌一指沙盤上代表楊奉部的兵俑,“楊奉部在仙翁山,山高路險,我軍施展不開。反觀這李樂部,就在泫水河畔的平原之上,泫水水淺,此時又是枯水期,我軍若從此處發起進攻,定能大獲全勝。”
“因為楊奉是白波軍中第一個投靠梁禎的,因此,他必定會鐵了心地與我們為敵。而且,楊奉所部軍紀遠好于只會打家劫舍的李樂部,若是我們不首先擊潰他,等我們跟梁禎所部決戰的時候,他楊奉,便成了阻礙我們獲勝的關鍵。”
“反觀這李樂,胸無大志,又是被楊奉招降而來,因此只要我們擊敗了楊奉、他就一定會聚兵自保,一旦梁禎所部不利,他一定會倒戈一擊。因此,我們萬不可用最為旺盛之士氣,去擊打李樂這塊朽木。”
“若非正南提醒,干險些誤事。”高干猛地抹了把額角,“好,就按正南說得辦,兩天之后,兵發仙翁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