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坐在一道，頭頂有涼棚遮擋，嘴里喝著山泉水泡的野茶也別有一番滋味。
蘇而呷了一口褐色的茶湯后說：“山野的粗茶，竟然回味甘甜，挺意外咧。”
“哎，這位客官說的對，咱們是家花和野花各自香，野茶有野茶的趣味。”掌柜端著茶碗經過，聽到了蘇而的話忍不住打趣一句。
不一會兒，茶棚里又來了客人。
是個老頭兒帶著一個小孫子，小孫子皮猴似兒的上躥下跳，抓著涼棚的桿子就要爬。
“乖孫，乖孫，危險啊。”老頭兒寵溺的拉住孫兒，從懷里掏出一顆糖來哄道：“爺爺給你糖吃，你乖乖的不要亂動。”
“爺爺，我還要吃糖葫蘆。”小孫子拽著老頭兒的袖子，一張憨憨的小臉蛋仰著：“爺爺，給我買吧。”
“行，咱們回了長安城就買。”老頭兒爽快的答應。
秦彥看著爺孫兩個說話，打量片刻。
老頭兒穿的是粗布衣，孫兒衣料稍好些，看樣子是長安城的普通百姓。
只是老頭兒印堂玄黑，似有血光之災。
秦彥尚不知道此禍會不會殃及親眷。
躊躇片刻，終是不能坐視不管，他站起身走到老頭那桌。
老頭兒看秦彥年紀小，疑惑了一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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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你是有什么事么。”
“老漢，我早年跟師傅學了些看相的本事，有句話想同你說。”秦彥沒有坐下。
他只有一句良言勸人，坐下再起來太費功夫了。
“算命啊，我不算命，也沒錢算命。”老頭兒一聽看相不假思索就拒絕了。
四九跟著湊過來，解釋道：“我家主子不缺錢，老漢，你可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老頭兒抱著孫子，白了四九一眼：“我和你們不熟，要你們好心干什么，看相不就是算命的，街上擺攤的多了去。”
“爺爺，什么是看相。”孫子好奇的問。
“看相都是騙子。”老頭兒回答。
對方明顯的抗拒讓秦彥一時為難，他攔住要上去理論的四九。
直接說明了來意：“老漢，我是看到你有血光之災，想提醒一句小心些，并無惡意。”
秦彥覺得沒有惡意，可是聽到老頭兒耳朵里卻又是另一種意思。
老頭兒抱著孫子豁地站起來，臉色鐵青的瞪著秦彥。
老頭兒氣呼呼的罵道：“還說沒有惡意，你咒我見血，你這人小小年紀怎么不學好，跑出來胡說八道。”
“老漢我三世同堂，兒子兒媳各個孝順，大孫子都有了，你說這話不就是找我晦氣么，呸，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心思這么歹毒。”
老頭兒拍下幾枚銅錢，抱著孩子氣勢洶洶的走了，根本不給秦彥解釋的機會。
在后面看戲的蘇而見秦彥如此，忍不住打趣道：“小公爺你也有今天。”
秦彥莞爾一笑，他摸摸鼻子，無奈的收回目送老頭兒的眼神。
老頭兒躲災星一樣領著孫兒回到了家里，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一邊照看小孫兒，一邊不忘讓大孫子和二孫子點了油燈讀書。
“爺爺，好臭。”小孫子忽然捂住鼻子說。
老頭兒也聞到了空氣里的血腥味。
他家是賣豆腐的，哪里來的血腥味，他起身“你別動，爺爺出去看看。”
覺得奇怪的老頭兒一邊喊著兒子和兒媳打開了屋門，他看到鋪子里有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