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寢宮之內,秦彥一眼便看見金絲織成的簾子隱著。
男人在床上已經睡得很安穩,他若有所感,將視線移向床尾的紅木衣架。
上頭搭著極具異域風格的衣裳,中衣里露出點暗沉的銅金色。
秦彥微瞇了眼,想要去看清那是何物,但他的動作還要更快兩步,朝衣架走近隨手便順著紅絲帶抽出了那東西。
一時不察,沉甸甸的墜感登時往腳面去。
秦彥忙不迭撈了一把,碰到手心的觸感是分明的文字,那東西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個令牌。
他狐疑,并不曉得這是哪方面的令牌,若屆時弄巧成拙,他們三個人都跑不掉。
心下想著,秦彥將令牌翻過身來,露出正面的表象。
那上面拓印的文字并不是通用的字,筆畫雖歪歪扭扭,但工整排列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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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具有美感。
秦彥便是心下懷疑,也顧不得在此處多看,連揣進自己的懷中,躡手躡腳離開寢宮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西域王。
很好,沒有醒來的跡象。
秦彥將令牌帶回了西娜家,卻不曾聲張此事。
微弱的煤油燈下,魯寶平同他艱難的辨認著令牌上到底是什么字。
“我猜,是代表西域王權利的令牌,而非是哪一方面專用的。”魯寶平遲疑,說出了心頭的猜測。
秦彥是識得幾個字的,但面對這令牌上寫的東西,卻是半分也看不懂,
像是西域人所用的文字演變前的模樣,只能勉強認出個輪廓來。
到頭來倆人沒能爭出個是非所以,干脆便死馬當活馬醫,權然把這令牌當最高權利的象征。
翌日一早便做西域打扮,隱晦的拿出令牌狐假虎威。
“我等奉大王之令此行出城。”
魯寶平擺足了架勢,將令牌往人臉上一伸。
那守城門的侍衛哪兒還敢多看,唯恐大不敬沖撞了三人,連忙將其放出了城門。
而宮殿中的西域王,也在下人侍奉穿衣時下意識摸了一把中衣。
當即便發現令牌不見了,怒火中燒怒罵這宮中的人都是廢物,底下的人忙不迭全副武裝去找。
守城門的城巡遲疑著,囁嚅道:“屬下不曾。”
他回稟情況后,很快就把頭低下來,不敢看問話的節度使。
他想起來了。今早便有三個人拿著令牌聲稱是大王的命令!
各個都年歲不大,自己怎么會一時眼拙就將賊人放了去!
但是這禍是他闖的,彌天大罪又哪里敢認,心里頭的惶恐大過了知情不報。
“你確定?”
節度使瞇了瞇眼,聲音壓得沉了些。
他一路排查問話至此,卻是頭一回看見瞞話的人,不等城巡狡辯,朝空中揚了揚手,高聲道:“來人!押進宮!”
很快,一群佩刀的侍衛蜂擁而至,當即就把城巡狠狠按住了,讓他動彈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