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窖里,只有一盞燈在搖搖欲墜,老村長的身影說不上來的凄慘,顏如玉上前一步,“村長,你是想和我說什么嗎?”
老村長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村子里來過一伙人,他們大多黑衣覆面,根本就看不見臉。但是從這里過太過招搖,他們為了掩人耳目,居然......”
顏如玉心都提起來了。
居然什么?
老村長的眼睛里還有劫后余生的恐懼,一字一句:“居然活活剖出了一個孩子的心臟,當著我們的面吃了,孩子的父親當場就瘋了。”
顏如玉的瞳孔驟然擴大,指甲掐進了手心里。
那天本來是一個秋意正濃的豐收夜,王宵在趁著夜色還未濃在地里割著麥子,然而村頭的狗忽然狂吠起來,只一聲就沒了聲音,王宵不愛管閑事,勾著頭繼續割自己的麥子。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村里忽然傳來了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的。王宵忽然抬起頭,聽出這聲音好像是自己兒子的,立即丟下手里的東西跑去。
前面圍了很多人,里面還有一些身穿黑衣的人,都蒙著面,一個首領模樣的男人坐在草垛上,正慢條斯理的洗著手。他慌忙撥開當在自己前面的人,竭力往前看。
看到的這一眼,他一個哆嗦,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絕望了,他就這樣直直跪了下去。
前面草堆里躺著一個男孩兒,他上衣被暴力撕開,血肉模糊,原本有一顆心臟跳動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本該童真調皮的臉上慘白如紙,好像正在提醒著王宵,這個孩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小的孩子眼睛還不甘的睜大,王宵不知道他生前是有多痛,也不敢去想。
他怨毒的看過去,站起身來就要往那邊撲,被村長叫人連忙攔住了他,他身體一軟,竟悲傷過度昏過去了。
再醒來,他就回到了和兒子一起生活的美夢之中,兒子沒有被剖心,他還在田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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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割著麥子。
顏如玉聽完,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老村長面無人色,說完這些嘆了一口氣,顏如玉終于能明白村長言語之間的悲涼,想起上次的那個男人,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似的。
原來是這樣的真相,才會讓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徹底瘋魔。
他沒有辦法讓兒子死前少一些疼痛,也沒有辦法替兒子報仇,甚至連兒子下葬都沒有一個全尸。
倘若當時他多看一眼,把兒子帶在身邊,那現在是不是就不會讓那個喜歡在田里捉蟋蟀的孩子躺在這里。
老村長陪著顏如玉站了很久,他閉了閉眼睛,道:“那些人殺了孩子之后,是在殺雞儆猴,警告我們不要透露他們的行蹤,否則,下次躺在那兒的就是我們全村人的尸體。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誰敢去冒這個頭?”
顏如玉嗓子有點啞:“所以你們就任由那個孩子慘死。”
老村長不說話了。
“行,你和我說實話,就是想要我幫你吧。”
老村長點點頭,白天看到顏如玉帶著人在這邊問狼人殺組織下落的時候,他心里就有了盤算,這些人身上還有著象征泰山城秦家軍的標志,倘若是泰山城蠻夷王帶著秦家軍插手進這件事情,那么和狼人殺組織對上了未必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