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李雨寒說道,“我們這幾天在給病人做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一些不太好的狀況。病人的有全腦功能喪失的跡象。”
“全腦功能喪失?”
“通俗點說就是腦死亡!”李雨寒有些無奈的說道,病人之前一直處于植物人狀態,但最近我們發現有向腦死亡轉化的趨勢!所謂腦死亡是大腦皮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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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腦和腦干全部失去功能,也就是顱腔內的所有腦子都沒用了,從醫學上判斷,腦死亡就是臨床死亡,即使有心跳和呼吸,也沒有意義了。而植物人是大腦皮層功能的喪失,腦干功能還完好,還有回復意識的可能。”
“不!這不可能!我妹妹她不會的!不會腦死亡的!”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陳子安覺得整個世界都仿佛要坍塌!
“陳先生,請節哀。”李雨寒望著眼前這個悲痛欲絕的中年男子說道,“我知道,你也堅持了這么多年,但這種病在醫學上來講,其實基本不可能再蘇醒過來了。十九年了,你也盡力了,或許,是時候該放手了!”
“扯淡!你們他媽的全是庸醫!”陳子安眼圈發紅,大聲的咆哮著,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前幾天還看了我妹妹,我前幾天還跟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她怎么可能會腦死亡!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對,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醫生,你再檢查下!”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嘶啞。
“關于你妹妹的病情,我們去年其實專門去燕京和那邊的專家專門會診過。”李雨寒咬了咬牙,或許現在告訴陳子安真相會顯得比較狠心,但她還是覺得陳子安應該要放手了,“大家得出的結論都是希望渺茫,現在,在大腦干細胞這塊,華國雖然有些中醫沉淀,但目前世界上最頂尖的技術還是在米國,即便是在米國,根據這幾十年以來關于植物人的醫療案例來看,病人成功蘇醒的機率也不會超過一億分之一。”
“你又怎么知道我妹妹不是那一億分之一?”陳子安艱難的說道。
“陳先生,目前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李雨寒說道。
“大概還有多少時間?”陳子安哽咽道。
“從現在來看,惡化的速度倒還不快,如果以藥物進行控制的話,可以稍稍延緩一下,但也僅僅只是延緩。短的話,三年,長的話,五年。”李雨寒再次看了看檢驗單,認真說道。
“用藥!”陳子安說道,他忽然覺得心里難受的厲害。
“陳先生,我倒建議不要再用藥了,這無濟于事。而且,這藥的價格也不便宜....”
“我他媽說了用藥,你聾了嗎!”陳子安再次吼了起來,淚如雨下。
“陳先生...”李雨寒還想說點什么,卻被身邊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絕美的女孩拍了拍肩膀,“醫生,就聽他的吧。”
“小姐,你是?”李雨寒看著她,問道,她在醫院這么多年,陳子安身邊寥寥可數的幾個熟人她都知道,但眼前這個氣質出眾的女孩她還是第一次見。
“我是她老板!”謝珊平靜說道,遞上了一張卡,“刷這張卡。”
“小姐,既然你是他老板,還是勸勸他吧。這么些年,陳先生太不容易了。”李雨寒輕輕說了一句之后,便離開了病房。
“老陳。”謝珊輕聲的喊了喊陳子安的名字。
而陳子安似乎并沒有聽到謝珊的聲音,他呆呆地望著病床上的那個女孩,沉默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