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馬高手?”魏斯嘆氣道,“你看我哪根手指長得像是馴馬高手?來來來,剁下來拿去!”
魏斯自覺無趣的黑色幽默,居然逗得這位小爺笑得前仰后翻。
這是他第二次見他展懷大笑。
笑過之后,這貨走到跟前,指著自己的臉說:“不是我自夸,在這巴斯頓學院,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你擅長什么,不擅長什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懂了!”魏斯摟過他的肩膀,“你上輩子鐵定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娃娃臉小哥似乎不喜歡被別人碰觸,他皺著眉頭將魏斯推開,滿臉不快,似要發火,但僅僅幾秒之后,他舒展眉頭,散去慍色,有些扭捏地說:“在這巴斯頓學院,也只有你,能坐我的床,搭我的肩,跟我一張桌子吃飯。換了其他人,我早就一拳砸臉上了!”
午后的陽光很暖,可魏斯卻覺得背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哎呀媽呀,這貨該不會是好那口吧?
兩人來到馬圈外,靠著木頭柵欄,看著眾學員在里面挑“姑娘”。有的人一見鐘情,坦率而熱誠地選定了自己的新搭檔,并且滿心歡喜地進行著初次接觸,而多數人還在觀察、在挑選、在尋覓,有瞻前顧后、猶豫不決的,也有穩重謹慎、各種顧慮的。
“哎,就你這潔癖,還想去到處飄蕩著煤灰和硝煙的飛行戰艦上當指揮官?我看夠嗆啊!”魏斯試探道。如果這貨只是潔癖或者某種強迫癥,他可以繼續與之當朋友,但如果是斷袖之好,那么很抱歉,大爺恕不奉陪。
“這壓根就不是潔癖的問題!”小哥沖著魏斯瞪眼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里,不喜歡這里的每一個人,更不可能跟這里的人交朋友。”
這話了卻了魏斯剛剛的擔心,讓他心底里的膈應消去大半,他正要開口寬慰一二,便聽得娃娃臉小哥主動道:“行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我想了很久,差不多也想通了。只要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