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的見證人?
聽到尼古拉的話,魏斯頓時懵了。這情節,這橋段,咋沒人提前預告一下?該做什么,該說什么,自己完全沒譜啊……
循著貝拉和勛爵的目光,眾賓客的視線重新轉到了魏斯這邊。
這懵圈的家伙一面假裝淡定,一面從牙齒縫里擠出聲音:“哎,我該怎么做?”
“怎么辦?照你自己的成人禮就行了!”尼古拉不假思索地回答說。
“可我是男的,她是女的……”
“本質上沒什么不同啊!”
尼古拉原本不以為然,見魏斯這一直躊躇不前,心知他肯定有狀況,于是轉頭看了他一眼:“就那幾句祝語,你該不會是全忘光了吧?”
就這一小會兒的遲疑,魏斯已經察覺到有些賓客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他們現在還只是疑惑和好奇,若是出糗,幸災樂禍的人應該不少在數,那樣的話,貝拉今后的生活肯定會受影響,沒準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于是,他向尼古拉求助道:“咱們兄弟一場,難道你想看我出丑嗎?”
尼古拉翻了個白眼:“好吧,就看在你曾經過我一命的份上,我幫你一次!”
這時候,魏斯已經沒有心思去琢磨他所指的救命之恩是哪回事,連忙應聲說好。
“跟著我,我怎么說,你怎么做!”
撇下這話,尼古拉正了正身形,下頜微昂,胸膛高挺,邁著健步走向貝拉。
魏斯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只落后了那么半個身位。旁人若不仔細辨認,會覺得這兩位巴斯頓軍校學員是在同步行進。
見魏斯昂首闊步地朝自己走來,貝拉剛剛繃緊的表情總算放松下來,她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跟兄長同來的那名軍校學員已經介入到自己的成人禮儀式,直到他們雙雙走近,這才有些詫異地看了尼古拉一眼。
這一眼,讓她那精致的臉蛋緋紅一片,仿佛清晨的朝霞映在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上,又似秋日的楓葉夾在白凈的書頁里,等待識貨之人前來鑒賞……
在貝拉身前大約三步的位置,尼古拉停住腳步,彬彬有禮地欠身道:“尊敬的貝拉-克倫伯-海森小姐,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尼古拉-萊博爾德,是您兄長龍-克倫伯-海森在巴斯頓軍校的摯友,很榮幸來到今天的宴會。應您的兄長之邀,在您的成人禮儀式上擔任侍衛官。當然了,如果您感到介意的話,我將遵從您的意愿。”
魏斯站在尼古拉身旁,看到貝拉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的這位鐵桿好友。此刻,她那雙明亮眼眸里,倒映著他那張清新秀氣、誠心正意的娃娃臉。
同時,魏斯還注意到自己的便宜父親,克倫伯-海森勛爵,一臉詫異地看著尼古拉。
他好像認出了尼古拉?
貝拉羞澀地低下頭,輕聲細語道:“愿意,當然愿意,榮幸之至。”
尼古拉再度欠身,然后走到貝拉右側:“那么,現在,請見證人挽起貝拉的左臂,引領她走向大廳中央。”
魏斯走到貝拉左側,挽起她那纖細的手臂。之前的短暫相處,他還從未在如此近的距離觀察她的側臉,此刻不經意的一瞥,竟有些驚為天人:那秋水明眸是如此的清澈傳神,仿佛直通一個真善美的內心世界;那小巧而又高挺的鼻梁,刻畫出一種不愿屈從于世俗的桀驁;那白皙細膩、雪里透紅的肌膚,仿佛是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那精致小巧的雙唇,宛若一顆掛在枝頭的朱紅櫻桃……
貝拉轉過頭,沖自己的兄長微微一笑。
喵的,自己這是走錯片場、進錯情景了么?
魏斯訝異,亦是欣悅。小蘿莉盤起了發髻,先前那種刁蠻率性、童聲童氣的印象,仿佛在一瞬間被亭亭玉立、溫柔可人的淑女氣質所取代;她略施粉黛,就讓那張稚嫩、爛漫的臉龐眉目如畫、明艷動人,勾起異性無限的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