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回答,王儲似乎還比較滿意,他點了點頭:“按計劃對諾曼艦隊發起攻擊!”
利亞伊奇雙腿并攏,腰桿挺直:“如您所愿,尊貴的王儲殿下!”
隨著旗艦發出了新的旗語指令,飛行中的威塞克斯艦隊開始變化陣形。排頭的巡洋艦和巡防艦一分為二,它們一邊向上爬升,一邊向兩翼伸展,擺出了迂回包抄的架勢。居中的裝甲艦和戰列艦由同一水平高度的雙列縱隊調整為裝甲艦在上、戰列艦在下的雙排橫隊,顯然是要進行正面沖擊。壓陣的混編艦群,新服役不久的突擊艦“圣騎”號帶著四艘巡防艦突前,簇擁著旗艦“紫星”號的巡防艦四向散開,形成全方位的警戒防護圈。
氣勢洶洶的威塞克斯艦隊剛出現在視野盡頭,貝格斯特要塞附近的諾曼艦艇就警覺第作出了反應:裝甲艦和巡防艦迅速上升,在空中結成了盾形防御陣列,運輸艦紛紛調頭,全速朝反方向飛去。
在猶如烏云壓境的威塞克斯主力艦隊面前,區區9艘諾曼戰艦看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仿佛是用泥沙匆匆構筑的海堤,根本不可能擋住巨浪的侵襲,又或是用藤蔓編織的柵欄,對于大型動物的野蠻沖擊毫無作用。縱使如此,駕駛這些戰艦的諾曼官兵依然選擇了迎敵。
諾曼戰艦沒有倉惶撤退,威塞克斯艦隊的指揮者本應感到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他的艦隊不需要分散兵力,滿地圖地追擊敵艦。可是,布拉西格里亞諾上將的臉上看不到一丁點喜悅,反倒是眼神中的凝重又加深了幾分。
諾曼人的新式武器究竟能讓經過改造的裝甲艦發揮多大的戰斗力,換而言之,殲滅眼前這支小小的諾曼艦隊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這是顧慮之一。
諾曼人精于戰術謀略,以正常邏輯推論,他們不會孤軍深入敵境而沒有任何后手,自己該如何應對才能置于不敗之地?這是顧慮之二。
盡管顧慮重重,透過觀察窗上的淡淡倒影,布拉西格里亞諾上將看到了王儲那躊躇滿志的面容。在威塞克斯這樣一個實行君主**的國度,君王的意志高于一切,而椅子上這個躊躇滿志的年輕男子,注定會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者,哪怕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決策失誤,也會有人替他背鍋。
想到這些,戎馬一生的布拉西格里亞諾無聲地嘆了口氣,側過頭,給了利亞伊奇一個眼神。
艦隊參謀長心領神會,再一次走到王儲尤里穆斯跟前:“殿下,那些諾曼戰艦擺出了迎戰架勢,看起來是要幫運輸艦爭取撤退時間。我們很快就要進入射程了,是否按計劃對諾曼艦隊展開攻擊?”
王儲赫然起身,健步走到布拉西格里亞諾上將身旁,昂首挺胸地望著視線前方的艦群,朗聲道:“按計劃行動!這場勝利,必定屬于偉大的威塞克斯王國!”
艦隊指揮官低下頭:“如您所愿,尊貴的王儲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