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從山那邊傳來的炮聲和爆炸聲始終保持著較高的密度,也就意味著雙方的對抗非常激烈,但正如魏斯做出的理智判斷,聯邦軍的飛機能夠給諾曼戰艦制造一些麻煩,卻不足以將它們重創乃至擊毀。不一會兒功夫,那些構造簡單、性能平庸的飛機便被打得七零八落,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有兩架搖搖擺擺地迫降在了薩姆巴拉河的河灘上,還有一架栽進了河里。
對于受傷迫降的己方飛機,聯邦軍士兵們以極大的熱情施以援手,他們不顧敵方炮火隨時有可能再次落下,跑到河灘上把飛行員接回防區,落水的沒有拉下,也給救了回來。
第340預備團的士兵們從河灘帶回來一名飛行員,送到團部所在的掩體。魏斯湊過去瞧了瞧,這是個滿臉英氣的陌生面孔,一邊接受醫護兵的包扎,一邊絮叨著他的炸彈只差一點就投中了諾曼戰列艦的主推進器,然后說起他們的隊長技藝高超,居然將一顆炸彈從敵人戰艦的煙囪里丟了進去,當場把那艘諾曼戰列艦炸得煙氣四溢。
“你們別不信!”這名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飛行員嚷道,“我們隊長是全聯邦技術最好的飛行器駕駛員,他的家世說出來讓你們牙齒打顫——他父親是現任聯邦總統萊博爾德!”
“尼古拉-萊博爾德?”魏斯失聲道。
飛行員應聲答道:“對,尼古拉-萊博爾德!呃,這位長官,您認識我們隊長?”
魏斯急不可耐地追問道:“你們隊長還在天上?”
“啊?”飛行員摸了摸鼻子,“在我的飛機被擊傷之前,他是在的,至于現在,我不太清楚,也許他已經投光了炸彈返航了,也許還在跟諾曼人惡斗。”
魏斯皺起眉頭:“有什么辦法識別他的飛機?”
“紅色機身、白色機翼的那架。”飛行員回答。不等他再說什么,魏斯已經轉身離開掩體,朝山頂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