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爆炸的強勁沖擊如約而至,這一刻,魏斯突然想起了格斗場上的斗士們,想要獲勝,不但要有打倒對手的力量和技巧,還必須抗住對手的打擊。這一刻,他不但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盡數破裂,甚至感覺自己瀕臨七竅流血,但意志終究還是戰勝了身體本能,他摸出第三枚菠米彈,拔掉扣環,捱了兩秒,探出身子,朝那些已經被炸得人仰馬翻的諾曼士兵甩了過去。
敵人絕望的眼神,是對意志堅定者的最好褒獎!
爆炸余威猶在,魏斯起身高呼:“進攻!”
跟過來的兩名聯邦士兵齊聲呼應。
魏斯可不光是單純的制造聲勢,他端著相對于格魯曼M3.2來說輕巧不少的諾曼步槍,從第三個彎折處探出半個身位,瞄準堡壘出入口位置,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一名正拖著受傷同伴往外撤的諾曼士兵,肩部的肌肉和骨骼在3PIR口徑(15mm)步槍彈面前就像是被錘子砸中的豆腐,偌大一塊瞬間不見蹤影,中彈者當即放開了他的同伴,哀嚎著跌坐在地。
咔……啪……
諾曼步槍退彈復填時的清脆聲響,對諾曼士兵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在這一刻,它來自于一名雜役裝束的武裝分子之手,槍口對準了一群死傷枕籍的諾曼士兵,這般情景,無疑讓每一個在場的諾曼人感到深深的悲哀。
第二槍,魏斯麻利地射殺了一名端槍抵抗的諾曼士兵。子彈正中他的胸口,直接轟了一個血淋淋的破洞出來,使之毫無聲息——也毫無痛苦地倒下,四肢條件反射的抽搐了幾下,徹底涼了。
見這位“第23國防師的克倫伯-海森少尉”如此勇猛地沖殺在前,兩名聯邦士兵也彪了起來。當魏斯撤回墻后裝填子彈,他們一人端著槍上前補位,另一人貓著腰準備投彈。他們這一槍一彈,又給堡壘入口處到通道彎折處這段位置的諾曼兵制造了無可磨滅的陰影……
裝好子彈,魏斯頓靠著墻壁,謹慎而又迅速地探頭觀察,發現鋼門內的諾曼人基本上已經嗝屁了,鋼門外的見里面一陣陣殘暴的血雨腥風,哪還敢冒然突入。不過,鋼門已在剛才的爆破中損毀,除非將堡壘出入口炸塌,不然是無法將其重新封閉的。這意味著在有足夠的聯邦軍士兵進入堡壘之前,魏斯和他的新伙伴們必須想盡辦法守住這里,守住這個足以成為戰術突破點的前沿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