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那可憐的自尊,見習軍官不愿配合。見此情形,魏斯轉頭對這群來自雄鷹部落的特殊傭兵說:“好吧!我接受你們的條件。從現在開始,你們跟諾曼帝國的協約解除,我們之間的雇傭關系生效。”
胡子哥看了看諾曼人的見習軍官,見他沒有吭聲,便用諾曼語問道:“這位軍官先生,你是否代表諾曼軍隊解除我們之間的協約。”
見習軍官剛說一個“不”字,便被魏斯一拳狠狠砸在肚子上,彎著腰半天直不起來。
魏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著,你可以拒絕,但你和你的同伴將會死去。等你們死了,他們即便不跟我們合作,也只會自行離去,而不是替你們戰斗。”
對于這一幕,胡子哥和他的族人看在眼里,卻一言不發,甚至一動不動。
看諾曼人的見習軍官不吭聲,魏斯從槍套里拔出手槍,咔擦一下給上了膛,槍口頂著他的后腦勺:“自由自在的多好啊,可惜了……跟這世界說再見吧!跟你的母親還有小情人說再見吧!”
見習軍官索性閉上眼睛。魏斯的槍始終頂在他腦袋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而當魏斯開始從“三”倒數,數到一的時候,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等他差不多把情緒宣泄出來了,魏斯揪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問道:“活著多好,不是么?”
這個崩潰的家伙止住了哭泣,帶著哭腔說道:“我答應過我的母親,還有我的未婚妻,答應過她們……要活著回去!”
魏斯松開他的衣領,退出上膛的子彈,將手槍重新裝回槍套里。
“你告訴他們,你可以代表諾曼軍隊跟他們解除協約,你帶我們找到這艘船上的保險柜——在艦長室對不對?找到了,我就放你和你的同伴走,以人格擔保,絕不食言!”
見習軍官低著頭沒吭聲,魏斯又道:“如果你覺得這有辱你的軍人品格,那么等你恢復自由之后,可以帶著你們的援軍跟我們好好打一仗,爭取把我們給打敗了,不過,你千萬要小心,戰場上可沒有人給你做選擇,要是被我們的子彈給打死了,你還是見不到你的母親,也見不到你心愛的未婚妻……好好活著吧!戰爭總有結束的一天,也許會很久,也許不會很久,誰知道呢?”
經過一番激烈而艱難的心理斗爭,這個年輕的見習軍官深吸了一口氣,垂著頭對胡子哥說:“抱歉,這艘運輸艦已經被我們的敵人占領了,基于你們沒有義務參加戰斗,而我們眼下的情形實在沒有辦法再雇傭你們在這里工作,所以……”
胡子哥沒有等他說出最難說的幾個字,點頭道:“我明白了。”
接著,他用阿爾斯特語對魏斯說:“既然我們已經跟諾曼軍隊解除了協約,而且你開出了我們無法拒絕的條件,從現在開始,我們接受你的雇傭。”
這話的口氣,顯然不是心悅誠服,魏斯本欲與之溝通一番,可是轉念一想,若是自己處在對方的位置上,大概也會對這種脅迫他人的做法感到不屑,但不屑歸不屑,交易歸交易,越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之人,越會尊重契約精神。多余的話,索性不提。待到合作結束,各奔東西,也是不錯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