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叮……
這個從吊艙外傳來的清脆聲響,聽起來像是車輪下蹦起的石子打在車底板上,似乎司空見慣,不必擔心。吊艙里唯一身穿防水野戰服且領口佩戴著金色勛章的軍官循聲望去,瞳孔卻因詫異而縮小:位于吊艙側面的方形玻璃舷窗上出現了放射狀的裂紋,仿佛放大了許多倍的冰花,但冰花附在玻璃表面,眼前的裂紋卻貫透了玻璃。
啪叮……
又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響從幾乎一模一樣的方位傳來。這次,吊艙里的三雙眼睛都看向了那一面的玻璃。
一次可以是偶然,再來一次,絕逼是蓄意為之!
在那塊玻璃上,相隔幾寸的位置,又一個發散狀的裂紋赫然出現在那里,而且碎裂的范圍明顯更大了。兩者交錯互連,霸占了整面玻璃的一大半。
也許只要輕輕一推,這片玻璃就會碎落。
啪當!
依然是一秒左右的間隔,這第三個聲響明顯是金屬與金屬撞擊發出的。盡管玻璃上并未出現第三個裂紋,領口佩戴金色勛章的軍官臉色陰沉的可怕,眉頭簡直擠在了一起。
再一秒,依然是金屬撞擊的聲響,仿佛古時的樂女以輕盈的動作敲擊銅瑟,但它此刻卻是刺耳的警鐘。那領口佩戴金色勛章的軍官,一臉凝重地看著那面貌似沒有新變化的玻璃。跟另外幾個隨時準備躲避的軍人不同,他反而挺直了胸膛,勇敢地迎向了莫測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