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獲得議員資格后,開始有人在我耳邊夸贊其他議員,我不知道這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在我心目中,議長應該是有胸懷、有智慧、有品性的,而這些受到夸贊的,有的確實如此,有的卻有著不好的傳聞,各種花邊消息。我們不可能花力氣去甄別這些事情,所以,我把票投給了我們的一位同伴,但他并沒有當選議長,這應該不違規吧?”
布魯克斯搖頭表示這很正常。
“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了。”魏斯攤開手,其實這話剛才已經對督察員們說過一遍,布魯克斯把自己找來,應該不是想親自聽一遍。
布魯克斯沒有繼續兜圈子,而是說:“其實找你來,還想聊聊跟這案子無關的一些事,比如說你們的洛林工業者聯盟,你們運營的運河和礦場,特別是新發現的那個星源石礦。”
“它現在運轉正常,礦管部門派了專門的監管人員,軍方也派了部隊來,如果您覺得不放心大,可以增派人手。我們能做的就是確保每一塊礦石最后都交給聯邦政府,由專門管理這種礦產的機構將其提煉出來,使得每一份星源石都能夠用于國防建設。作為退役軍人,我們還是可以保證。”魏斯坦然道。
布魯克斯說:“問題不在于你們,這些星源石具有特殊的戰略意義,無論戰時還是平時,總有很多人打它的主意。在聯邦,有人專門盜賣星源石,當然是賣給外國人。他們手段很多,以高價收購的方式唆使礦工夾帶,賄賂或是威脅、脅迫礦場管理者,等等。我覺得我有義務給你提個醒,要小心那些人。說起來,你們要是將這個礦的開采權交給政府就好了,雖然利益方面有所減少,但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聽完這話,魏斯確實有點后悔,因為最初做那個決定的時候,他們沒有考慮到這個層面,而是從商業發展大局出發,聯合礦業公司正需要這樣一個打響品牌、做實基礎的契機,所以大家一致同意爭取開采權,由政府壟斷收購。這樣不僅人員、設備有運作效益,其中的差價也可以讓他們繼續運轉和發展。事到如今,再去逆轉當初的選擇不是不可以,但從各方影響來看,都是得不償失的。既然干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干下去,制定更完善的管理制度,合理分配內部權限,相應地形成制衡,避免某些人受外力影響而出現布魯克斯所說的那種情況。
思量片刻,魏斯問布魯克斯,能否跟戰爭時期一樣,由聯邦相關部門派遣情報員,布設情報網,在出現不正常情況的時候提前預警。
布魯克斯笑道:“這是個好主意,我會跟上級請示的。如果有足夠的人手,我們可以派一組人去……這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別人千萬不能知道。”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魏斯試探著說道,“我不需要知道誰是情報員,畢竟從戰爭時期的情況來看,我也不是那么絕對可靠的。有些事情,有些情感,會對我的判斷造成羈絆。你看,如果敵人把我的家人抓了去,脅迫我每個月偷偷提供星源石礦石,我能怎么辦?保不準也會做錯事吧!”
布魯克斯笑得更歡了,他告訴魏斯,派情報人員純屬笑談。情報部門既不是人力無限,也不是無孔不入。聯邦政府既然已經對每個星源石礦場進行了嚴格的管制,還請軍隊駐防,情報部門是沒必要介入的。安全監察部的防線比情報部門更加靠后,通常是在有人做了壞事之后才會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