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爾德,二級助教。”小楊教授繼續介紹。
后面這位,外形條件方面就要遜色不少,而且身上的穿著有點土氣。雖然他的眼神也緊隨小楊教授的身影,但這種角色顯然沒什么威脅。
兩位助教之后是24名學生,19男5女,高研生和普研生各占一半。這些高材生,基本條件大多不錯。男生們穿起正裝,雖說稚氣未脫,也是文質彬彬氣、謙謙君子風,好幾個算得上是顏值氣質俱佳的小鮮肉;女生們中間雖然沒有姿色出眾的佳麗,但也是清純可人、清新動人,讓人不由得懷念起久遠的校園時光。
一番客套之后,眾人各行其是。工作之外的時間跟小糖果在一起,小楊教授展現出她溫柔細心的一面,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散發出母性的光輝,但又不至于過分嬌寵孩子,小糖果每有不當之舉,她總是耐心解釋、悉心教導,不由得讓人感慨,此乃真賢妻良母!
孩子們吃飽喝足,聚在一起玩耍去了,有大的照顧小的,基本上不用多管。小楊教授這才盛了些餐點,找了個靠邊的座位細品慢咽。這時候樂隊已經演奏了三段舒緩的樂曲,曲調的節奏開始發生變化,人們可以繼續邊吃邊聊,也可以各尋舞伴。按照樂曲的編排,跳舞場通常以雙人集體舞開頭,跳過慢舞曲、快舞曲、自由舞曲之后,進行隊列集體舞,這是宴會的第一個高潮,再往后,前面兩個階段表現最好的幾對舞伴輪番進行雙人獨舞,通過觀眾的掌聲和喝彩自然選出表現最好的一對或兩對,進行最后的表演,這是宴會的第二個高潮。舞曲的間隙,宴會的舉辦者或是受邀前來的重量級賓客可以發表講演,也可以組織諸如募捐、求婚等特定主題的活動。
大多數宴會,出席者自帶舞伴,而像今天這樣的歡迎宴會,遠道而來的師生男多女少,這就需要主辦方做相應的安排。偌大的自由洛林運河工業區,投入運轉的工廠已有二十余家,其中不乏女工較多或是以女工為主的,譬如被裝廠、化工廠、模椇廠。除了自帶女伴的男士,此次聯合工會還邀請了50位未婚男女,有工程師、技術員還有索姆索納斯城的教師、醫護人員等等,使得這場宴會的男女比例總體上達到平衡,也為這些年輕男女提供了一個相識相交的契機。
跟老戰友、新伙伴們寒暄之后,魏斯在人群中找到了還在用餐的小楊教授,端著酒杯走了過去,孰料那位“學院最年輕一級助教”搶先一步坐到了她旁邊,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話。出于最基本的禮儀,魏斯沒法在小楊教授吃飯的時候將她“劫”走,這一晃神,旁邊有位姑娘主動過來邀舞。
戰爭期間,魏斯大傷小傷不斷,數度瀕臨死亡,這種強烈的刺激不僅逼出了潛能,亦讓他“恢復”了不少記憶。眼前這位艷麗的姑娘,在記憶深處能夠找出對應的片段,她名叫卡米莉亞-奧納爾,是索姆索納斯少年合唱團認識的,少年時期似乎有過一段朦朧的曖昧——準確的說,是男方追求女方,女方出題考驗,結果男方沒有通過,后來也就不了了之。
既然是要相識,又是女方主動邀舞,魏斯不好拒絕,再說小楊教授一時半會難以“脫身”,沒準同樣處于禮貌,會跟鄧爾茨跳上一曲,于是與之一道進入了跳舞的隊伍。這一曲慢節奏的雙人集體舞只是開場熱身,氣氛還不熱烈,大家也都保持著禮節性的舞姿。
姑娘面帶微笑,用甜甜的聲音對魏斯說:“我離家多年,去了自由城的愛瑟達美術學院求學,最近才回索姆索納斯,在公立中學教美術。”
“哦!自由城不是挺好的嗎?怎么想到回這偏僻的小城市來?”魏斯順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