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甚以為然,魏斯連忙提醒說:“這只是一種揣測,一名諾曼式的指揮官,應該會有很多種備選方案,然后根據實際的形勢變化而選擇其中一種。他們完全有可能同時攻擊三個航空基地,甚至更多,這完全有可能。如果我們抓住狩獵的思維逆向思考,或許可以考慮示敵以弱的策略,故意減弱其中兩處或三處航空基地的防御力量,但不能做得太明顯。諾曼人非常敏感,善于洞察我們的破綻,我們必須安排得盡量自然合理。比如說,我們在某個方向上投入比較多的兵力追擊阻截敵人的游擊部隊,因此調動了航空基地的部分守衛力量,或者當敵人對我們當基地發動空襲后,對受損的基地防御設施進行大范圍的擴建,那樣的話,雖然部署在航空基地周圍的兵力很多,但實際上防御的強度在一定的時間內會出現下降,這或許是敵人愿意捕捉的時機。”
會開到這里,大方向已經基本確定下來,特別是年邁的亞特烏斯將軍,經過長途奔波,從寬松的退役狀態回歸緊張的戰時節奏,看起來已是非常疲倦,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睡過去似的。于是,眾人一致認為,接下來由三個國防師參謀部跟布萊爾將軍空軍聯合指揮部共同制定一份詳細的作戰計劃,引誘諾曼人前來攻擊航空基地,聯邦軍部隊則以逸待勞,守株待兔,發揮兵力集中的優勢,對付敵人。
雖然魏斯是這個策略的重要建議者,但出于種種考慮,眾人并沒有讓他加入到計劃的制定過程中,亞特烏斯將軍對此亦無任何異議。出現這種局面,魏斯倒是不覺得詫異,更不會因為這一點而覺得沮喪,乃至抱有負面情緒。
軍事會議結束后,亞特烏斯將軍把魏斯請到他的辦公室單獨會面。
有人說,會談的氛圍取決于人們面前所擺放的東西.如果是茶水,那么會議是認真嚴肅的,如果有酒,會議的氛圍便是輕松寫意的。
亞特烏斯將軍與魏斯的單獨約談,便屬于后一種情況。
小半杯酒下了肚,亞特烏斯將軍的臉色紅潤起來,倦怠沖淡了許多,說話的精氣神也較之前大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