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打算是等著我們的空軍將他們擊潰,我們過去接收陣地,看管俘虜,接應空降部隊。”魏斯挑起嘴角。
史蒂芬周面露疑惑,他記得這位傳奇的游擊隊指揮官跟自己說過,盡管河壩的水電站被諾曼人所用,因為擔心炸毀河壩引發洪水,威脅到下游村鎮的安全,聯邦空軍一直沒有對河壩采取轟炸行動,游擊隊考慮過用精準爆破的方式摧毀發電設施,但權衡再三,始終沒有擺上議事日程。
魏斯看出了這名飛行員的疑惑,邊寫邊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們的野戰機場已經部署到了洛林周邊,可以運用攻擊機而不是轟炸機來對付敵人。攻擊機在轟炸精度方面的優勢,您應該非常清楚的。”
作為一個技術和經驗兼備的老手,史蒂芬周當然知道戰術轟炸能夠控制在什么樣的精準度。只不過一路輾轉來到這里,目睹這支游擊隊的驚艷發揮,讓他以為此行能夠憑游擊隊的力量消滅河壩周圍的諾曼駐軍,贏下一場漂亮的勝利。他滿腦袋的戰術推測,沒想到游擊隊居然將聯邦空軍的轟炸擺在了最優的戰術選擇上。
帶著一種洞悉真相的坦然,魏斯繼續說道“游擊隊最大的特點就是在敵方占領區的靈活性和隱蔽性,最大的軟肋是戰斗力和裝備度。要想取得勝利,必須揚長避短這是常識,也是理性。雖然在戰爭期間,出于戰略方面的考慮,我們經常放棄這種理性,以一種更為壯烈的方式去完成一些難以達成的任務”
兩人正說著,河壩那邊突然傳來了低沉的嗚咽聲那是諾曼人的機械式防空警報器。這防空警報響了不多會兒,遠山之間突然出現了一隊飛機,它們幾乎是以樹梢高度飛行。河壩周圍的防空陣地上,有些諾曼士兵還在奔跑,有些已經進入戰位,正匆匆忙忙地搖動防空炮的轉盤,而那些聯邦空軍的作戰飛機如同閃電一般襲來。它們掠過河壩,有的第一個照面便投下了炸彈,有的飛過河壩迅速盤旋、調頭,以連貫流暢的姿態展開攻擊。
那些第一個照面就投彈的,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攻擊的精準度要稍遜一點。先觀察再投彈的,雖然在回馬槍的過程中遭到敵人的火力攔截,但投彈更加的精準,更具破壞力。
從炸彈爆炸的場面來看,這些聯邦軍戰機掛載的是輕型航空炸彈,其威力較迫擊炮彈略大,即便不慎落在了河壩上,也不至于對河壩的構造產生致命打擊。
在這河壩周圍,諾曼人構筑了一些半封閉和封閉式的掩體,雖然使用了混凝土,但還遠達不到堡壘級的防御強度,僅僅強于野戰工事標準,輕型航空炸彈足以將其摧毀。
來回兩波的投彈之后,一些聯邦空軍的戰機還調整姿態進行了第三輪攻擊或將所余炸彈悉數拋下,或以機槍進行掃射。如此來來回回的穿梭攻擊,將河壩周圍的諾曼人殺了個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