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瞪著眼睛,失聲道。
三叔看著我,放佛是看待自己親生兒子一般,而事實也是如此,自打小爺爺“死”了以后,二狗與我都是由三叔撫養長大的,與其說是三叔,不如說他是我“父親”。
“唉,原本我也不知道你爺沒死,在參加了葬禮之后,你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
“我爺爺的墓,塌了。”我吐出一口氣,放佛是吐出一口濁氣一般,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下來。
“對,你記得后來是誰處理的嗎。”
我一怔,對了,那天在得知墓塌了之后,三叔連夜去鎮上請了先生回來讓我爺爺入土,只是那個人一直帶著斗笠,我也沒見過他的面貌。
只記得,身形與火離一般,佝僂。
“那個先生就是火離?”
這一刻,放佛什么都理順了起來,三叔身為大前門張家子弟,連個喪葬法事都要去請人來做,這本就不合理,當時我以為覺得失去了爺爺,所以也沒往這方面想,只想讓爺爺好好的入土為安,過幾年取個媳婦給伍家傳個香火,現在想來,這一切放佛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可是,為什么三叔說不知道爺爺已經死去,卻還是要請人來做法事,難道…想到這,我看著三叔。
“沒錯,你爺爺在入土前一個星期的一個晚上找到我并告訴我,死后三天,墓會塌,讓我去鎮上酒樓找一個名為火離的老頭,并且給我遞過一封信,說是等再次遇到火離在轉交給你。”
說著,三叔從布袋里拿出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小盒子,里面放著一張羊皮紙。
上邊字跡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封面五個大字。
伍文杰親寫:小羽,你既然能看到這封信,那么說明你已經闖出了些名堂,爺爺很欣慰,是時候也該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了,小羽,別怪爺爺,這么做乃是逼不得已,火離老頭是我年輕時的至交,這個世界上除了爺爺與三叔不會害你,那么第三個人必然非他莫屬,他一生無子嗣,曾經還說給你爹當干干爹認個兒子,可惜你爹也因為一些事情早早的便離我們而去。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已經知道爺爺想說什么了,火離老頭的性子肯定也透露出過,想你應該能猜到,爺爺不強求,不過,一定要記住,遇到大前門的人,一定要隱忍,事關你母親的安危,切記,切記,伍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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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撻~
一滴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落在攥緊的羊皮紙上。
“小羽,你可別怪你爺爺這么做。”三叔拍著我的肩膀,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最后蹦出一句話。
“不,我并不會怪他,三叔,爺爺的意思就是讓我拜火離前輩為師?”我擦干眼淚問道。
“嗯,應該如此,還記得那天我們與張家那混蛋起沖突的時候嗎?火老總是有意無意的問你做不做他徒弟。”三叔釋然笑道。
原來那天,火離老頭早就知道我是誰。
“原來爺爺真的沒死。”我一直重復著這一句話,也不說別的,三叔也知道我需要緩沖一會,靜靜的等著我回過神。
咔嚓~
窗外一聲瓦碎聲,三叔這次反應很迅速,雙腳起落間,一瞬便去到窗口打開了窗戶。
“離老?”三叔剛要一拳打出,可是拳頭還在半空中,硬是調轉一個方向,砸向鏈接窗戶的木伢子上。
“火離老頭?”我一聽是他,猛的回過神來。
然后便看見,抬起一只腳,剛要走的火離扭頭看著我們,神情略微有些尷尬。
“咳咳,我來看看你好些沒有,看你這般模樣,想來也沒事,我走…”
“站住。”我起身大喊道。
“小羽,不可無禮。”三叔見我這般大喊,立馬說道。
不待話音落下,我砰的一聲便跪在火離的面前。
“老頭,你愿意收我為徒嗎。”
“嗯?這話不應該是我說的嗎?還有,拜師哪有叫老頭的。”火離明顯有些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