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秦朗是兒臣的授業恩師,平日里為人正直,又是晏國新朝的開國元勛,榮華富貴已是享之不盡,又何必陰謀造反,留千古罵名,這其中定有人惡意構陷,還望父王明察啊。”
“夠了,你的意思是父王惡意誣陷秦朗謀反,是個昏君嗎?”
少恒撲倒在地,“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想說有人蒙蔽圣聽,造成父王錯殺忠臣之舉,這樣的人居心叵測,實乃對我晏國不利。”
太子少恒說著說著就委屈地哭起來。
還得東平王從旁勸諫。
“陛下息怒,太子之言也是為晏國安穩考慮,老臣認為不可任用些紈绔子弟為國之棟梁,否則不僅使百官寒心,更令國家隨時陷于危亡中,還請陛下三思。”
晏玄進諫時特意在說紈绔子弟時看向魏無極,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魏無極恨得牙癢癢,魏蓉更是將晏玄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看待。
一時朝堂上暗流涌動,看似和諧的朝堂,其實已經殺機四伏,彼此欲除之而后快。
晏王借摸動手中衣袖之機,說到。
“王叔所言,孤明白,不過這魏無極是拿了孤的旨意,奉命辦差的,如今不好不賞。”
晏玄并不退讓。
“若大王執意要賞,驃騎將軍這個正三品銜乃是不得,武人辛苦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升到正三品,如此心懷歹毒之人,我看就九門府衛中任職,做一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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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將足矣。”
“陛下以為如何?”
晏王聽罷不置可否,階下的魏無極卻是聽不下去,九門中做一偏將,六品銜,此役無功也就罷了,如今反而降職至九門做府衛,這如受得。
心中怒火中燒,就要憤起,幸而魏蓉眼神示意,不可造次,才收了心火。
魏蓉自然明白道理,現在東平王在此不好向陛下吹著耳邊風,等到這老東西回去東平王府,魏無極做個驃騎將軍還不是唾手可得的事。
心思放寬也就不在計較,手中搖曳著金珠扇示意著魏無極領旨謝恩。
“事情都按王叔的意思辦了,不知王叔還有何要緊事,西部邊關的防務不能沒有王叔啊。”
東平王聽出晏王言下之意,是趕著自己走,直言道。
“老臣千里而來,為的就是了解秦家之事,如今已全部探明,自然要回歸東平,不過小女在府中日夜哭泣,思念她的夫君,容陛下可將秦朗與其子嗣的尸首賜予老臣,讓老臣帶回東平城好生安葬,也不枉小女與秦朗夫妻一場。”
晏王聽過,竟憑空生出幾滴淚珠來,府令王通忙呈上帛巾與其擦拭。
“姐姐有這個心愿,孤怎忍心壞之,秦朗前幾日已畏罪自盡了,尸首暫存在刑部,就讓王叔帶回東平好生安葬吧。”
“至于他的子嗣尚無蹤跡,可能已流入民間。”
晏王說到秦朗子嗣時表情怪異,晏玄深知這是晏宜忌憚秦氏子嗣,斬草需除根,這秦家子嗣找不到,始終是禍害。
“老臣叩謝陛下天恩,這就啟程趕回東平城,為陛下守好西部邊關,謹防大渝國趁亂偷襲我晏國。”
“好啊,王叔,孤代晏國百姓謝過王叔了。”
“老臣不敢。”
再次施禮后東平王就退出了朝堂,臨行前他再次怒目而視魏無極,魏無極亦是心中暗罵晏玄老匹夫。
至此魏無極與晏玄接下仇怨,更在數年后爆發更大的沖突,不過此乃后話。
秦朗謀逆被夷族的消息在朝會后便昭告天下,同時晏玄將秦家子嗣未被屠戮的消息告知女兒。
秦夫人知悉便開始在民間尋子,殊不知的是,這對秦家子嗣還在王城,只不過行跡不為人知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