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義若有所思,半響忽然道:“天兒何時變得這般聰穎,難不成你的紈绔像都是裝出來的。。”
“額,哈哈,讓爹爹發現了。”蕭遙天拿起折扇在手中把玩,一臉的傻笑復又回歸。
“爹就權當兒子是個紈绔子弟吧,料想這樣能活的輕松自在些。”
蕭廷義點頭答應,“沒想到吾兒如此長進,不過為父教導你的不準習武,要心懷善念之事希望你能謹記,這朝堂險惡多少人葬身其中,若是一心尋仇,恐怕得不到善終。”
言語中帶有深意,點明蕭遙天的家仇之事。
蕭遙天卻滿不在乎的一臉傻笑,好像將秦家的仇恨忘得一干二凈。
實際內心滴血般疼痛,他忘不掉當年慘死在面前的秦家人。
“爹爹放心,過去的事我早已忘記,如今快有十年光景,我只是不知名的小人物,又怎么能向魏家復仇呢。”
“若是爹爹無事,我想回屋復習功課,待明日的太學考試,博得個好名次。”
蕭遙天施禮而退,蕭廷義望著他的背影嘆息道。
“希望這孩子真能忘記仇恨,快樂的生活下去。”
這番言語都入得蕭遙天的耳中,他緩步前行,聞言卻未曾停下。
眼角處已然濕潤。
蕭父待他如親生兒子,在蕭家近十年,吃穿用度從來都是府中最好的,若不是心中懷有大恨,蕭遙天自認為應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吧。
“恕孩子欺瞞之罪吧,孩兒實在沒法忘記秦家之仇,畢竟我是秦籍。”
蕭遙天心中所想,步伐出了正廳。
卻沒有回自己的院落。
而是徑直去往總堂若星閣。
想來公子少淵出手拉攏蕭父,那其他兩位公子也必然行動。
晏國政局迎來新的動蕩,證明王位極有可能隨時更替。
必須提早的做好部署,蕭遙天心中認定這將是他獲得至高權利的機會。
同時趕在晏王宜死前辦好這一切。
“我要讓你們親口承認,當年是你們的錯。”
蕭遙天想來握緊手中拳頭,思緒跳動到當年的秦府,那滿是血污的場景,仿佛今時今日仍在眼前。
烏云適時地遮蔽天空,一番小雨的降下,洗刷著王城的街道。
蕭遙天心中帶有目地,未曾停下腳步,整個人像癡了一樣向前走著。
街上的行人四散而去,攤戶紛紛收起攤子,對著蕭遙天指指點點。
此時旁邊的茶樓上有個人同樣注視著他。
此人一襲白衣,不同往日的是沒有在扎起頭發扮作男人模樣。
相反今日出落的異常美麗,像朵明亮的海棠花。
“好一個淫賊,傘也不打就走在雨里,活該你淋濕。”
慕容婉兒從容地拿起一枚櫻桃送進嘴里,細細地品嘗滋味,眼角瞥見身邊的油紙傘。
“唉,他還真是好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