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屬下受了您的點撥才收下他,也曾仔細問詢過,他是因為長期在天符城中潛伏,無法殺人練功才改修的煉體。”
趙建離卻像盯上了獵物的野狼不依不饒,繼續刨根問底:“他都學過什么秘術,有些什么妖寵都查明了嗎?”
范明先回道:“收徒前屬下問得很仔細,方卓成只練過血燃術、血爆術、血遁術以及陰魂刺,妖寵是一只幽冥狼代步,還有百余只噬靈飛蟻,還修煉過一門配合使用血爆術的御劍術。”
“劍術嗎?四種基礎秘術……噬靈飛蟻?這倒是巧了!”
范明先的臉色終于變了,忙問道:“不知趙護法何出此言?”
趙建離冷笑,說范明先的弟子讓他想起了兩年前的一樁往事。
當時他突襲野豬嶺,曾出手抓住一名金丹劍修。
劍修雖是正派修士,卻也會圣教這四種秘術,而且劍修也養了一群噬靈飛蟻,還十分悍勇,為了掩護其它人逃生而死戰不退。
為了查明劍修會圣教秘術的原委,他便沒有擊殺劍修,但抓捕時頗費了一番周折。
只可惜劍修的嘴極嚴,骨頭很硬,他軟硬兼施,對其百般折磨也沒有收獲。
趙建離摸著手中溫熱的茶杯,目光深遠,仿佛又回到了尸橫遍野的野豬嶺。
范明先不解,問道:“您為何不對其搜魂?”
趙建離冷哼一聲:“你當我不想嗎?他修煉過神魂守護秘術,以老夫的修為都無法對其搜魂,還險些被他反噬!一氣之下便把他打入了黑牢。”
范明先諂媚道:“護法英明,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就該成為血奴,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建離嘆氣道:“老夫也是實在拿他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此人確實不失英雄本色。
所以我對他印象極深,剛才你提起你那徒弟的神通,老夫一下就想起了他。”
范明先聽出趙建離話里的意思似乎是要調查自己的徒弟,一時有些為難。他猶豫了片刻,小心的辯解了幾句。
他說噬靈飛蟻并不是什么稀有的妖獸,那幾種秘術也流傳甚廣。他徒弟與劍修的神通相似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趙建離卻眼神一厲:“巧合?老夫從來就不相信什么巧合!我教首次被埋伏時,正是在他逃回之后。”
范明先猶不死心繼續辯解,說他徒弟從沒參加過爭奪靈脈的行動,別說攻擊目標與行動路線了,就連幾時出發他徒弟都不知道。
而且他徒弟進入主城之后就從沒出過城,也沒有機會傳遞消息出賣圣教。
之前他徒弟與孫三強逃回時圣教行動被伏擊,是孫三強叛變所致,他徒弟只是被他利用做了掩護而已。
趙建離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也正是老夫的疑惑之處……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泄密一事老夫一直苦查無果,所以絕不能放棄一絲疑點,稍后老夫會派人關注你徒弟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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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明先見辯解沒能起到作用,低下頭去沉默,臉上寫滿失望。
趙建離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知道他對這個徒弟十分看好,準備留作后路之用,所以才心有不甘,便勸解道:
“范長老放心,如果真的只是巧合,老夫絕不會碰你的寶貝徒弟,但如果給我查到他投敵的證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