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設贊賞之余又難免驚訝,想不到一個嫡親的小姐竟然會親自下廚,難不成在家不受待見,要時常自己做飯?
長孫靖明顯覺察出章雅悠與以往不同,心下狐疑。
“別這么看著我,好吃就行了。將來,我再不濟還能做個廚娘養活自己。”章雅悠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晚間,長孫靖敲了章雅悠的房門,“今天月色不錯?舅舅帶你爬房頂?”
章雅悠正打著算盤算賬呢,聽長孫靖這么一說,笑著跑了出來。
“姑娘,天寒露重,您帶件斗篷,再不然把這件錦袍帶著呀。”紫燕喊道,哎,這個舅老爺也真是的,凈帶著姑娘胡鬧。
黃鶯接過斗篷,快速跑了出去,找了一圈,才發現長孫靖帶著章雅悠已然在房頂上了。
哎,這個舅老爺,黃鶯和紫燕發出了一樣的內心吼叫,把斗篷扔了上去:“舅老爺,您接著。”
“小悠兒,舅舅是看著你長大,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覺得你現在像是變了個人,能和舅舅說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嗎?”長孫靖溫柔地問。
章雅悠睜著眼睛看向長孫靖,他眼里滿是關切,也有一次探究。
她想和長孫靖說自己重生了,可是長孫靖會信嗎?她想守護這個最好的舅舅,尤其是想到長孫靖在上一世中的結局,更是悲從心來,他的結局會因為自己的重生而有所改變嗎?
“舅舅,我想你好好的!”章雅悠抱著長孫靖道,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輩子,她和章玉清都沒有這般親近過。
長孫靖道:“喲,這怎么哭了?乖,不哭了。傻孩子,舅舅是想說,小悠兒現在很棒,非常優秀,是長安那些扭捏矯情的貴女及所謂的才女萬萬比不了的。你下午說的那句大不了以后做廚娘養活自己,觸動了舅舅。舅舅小時候也是這般想的,大不了當個鏢師養活自己。”
章雅悠破涕而笑,道:“那后來呢?”
“你也看到了,你舅舅我自命清高,其實說到底還是個紈绔子弟,早些年我還真找了家鏢局,結果鏢局大鏢頭的女兒看上了我,想讓我入贅,可她是只母老虎,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嘛!我就逃回了長安,工錢都沒拿。你外祖父給舅舅留了一些家產,座山吃空中,就等著你那個、那個什么,哦,裕豐園的一成盈利了。”長孫靖笑道。
哎呀,月色如此清冷美好,好好的月下訴親情,怎么一轉眼畫風就變了呢?受不了,真心受不了,這個舅舅果真沒個正形呢。
“舅舅,我問一件事,你可知我母親為何對我這般冷淡?”這是章雅悠的一個心結,雖然上一世落魄失意的時候也只有長孫氏肯為她出頭,說明長孫氏對她還是心疼的,然而,為何長孫氏一直對她冷淡嫌棄,哪怕上一世到死她也不明白。
“難道我不是她親生的?”這個問題章雅悠想過。
長孫靖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只是了解一個大概,不過,都是陳年舊事,你不知道也就罷了,你是我姐親生的,我保證。”
“舅舅,這是我的一個心結,難道你不想幫幫我嘛,我常常特別羨慕大姐姐他們,可以圍在大伯母的身邊撒嬌。”章雅悠祈求地看著長孫靖。
“哎,好吧。”
事實上,這也是長孫氏的一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