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心里還有氣,任由章雅悠朝自己這邊撞過來,原本章雅悠調整了狀態已經重新坐好了,誰知道馬車又是一個顛簸,比前面一個顛簸還大,像是壓在了木頭上,馬車朝一邊傾斜。
房翊輕輕伸手,章雅悠已經在他懷里了,傾倒之前出于本能還緊緊抓著房翊的手臂,此刻躺在他懷里,一只手抓著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不知怎地竟然擺在了他的腰間,那姿態要多曖昧就多曖昧。
四目相對,章雅悠看見了房翊那張俊臉,那漆黑的眸子,白皙的肌膚,薄而有型的紅唇水潤光澤,就像是夏天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但是,這可是“第一公子”武陵候,誰敢去咬他的嘴唇!
吃不到櫻桃,章雅悠咽了一下口水。
房翊見狀,忽然笑了,這笑就像是春季的綠意,夏天的涼風,秋收的果香,冬日的暖陽,真的能讓人淹沒在其中。
章雅悠鬼使神差地伸了伸手,想去觸碰那神祗的拈花一笑,輕輕地摸上了那櫻桃紅潤之所在,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過來。
她驚得急忙縮回手,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依舊按壓在他的唇瓣處,低低一笑,道:“是覺得我好看?”
章雅悠忙不迭地點點,何止是好看,簡直是人間絕美!
“那要不要涂口脂?”房翊鬼使神差地問道。
云臺聽了覺得不可思議,心說,我故意讓馬車顛簸,是想著讓您責罵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您怎么還玩起了這套?公子爺,您就是天生麗質,什么時候涂過口脂啊!啊啊啊!不能接受!
章雅悠也愣住了,自己還窩在房翊的懷里呢,原本以為房翊高冷難靠***時又對她約束甚多,沒想到他此刻抱著自己,在她想起身的時候還抱著自己不松手,如今又拋出了這樣一個曖昧的問題。
違和,實在違和!
不但違和,還顛覆了他在章雅悠心中禁欲高冷的形象。
心跳停止了……
周圍安靜了……
章雅悠撲閃了一會長睫毛,忽然想明白了,這房翊對自己恐怕是有那種心思了……她心思一動,一個大膽甚至邪惡的想法出來了:勾搭一個侯爺不容易,但是,不試試又怎知自己不行呢?
因為是夏天,穿得都少,二人離得又近,她隱隱約約看見房翊鎖骨處的線條,不知道為什么,也想去摸一下哎。
房翊見狀,眼底浮起一抹笑,看章雅悠這個狀態,他有些受用,先前的怒氣自然煙消云散。
章雅悠若有似無,掙扎著起身,順手撐在了房翊的胸膛處,小手撫過他的肌膚,房翊忽然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您若是喜歡口脂,我可以給您涂啊,不過,您就是不涂,也是頂頂好看。”章雅悠笑道,笑容無邪,但小手卻有點邪惡地輕輕擦過房翊的嘴唇,然后快速離開了。
房翊道:“你若是讓我滿意了,我便原諒你。”
這話說得,自己做錯什么了嗎?章雅悠心說。
章雅悠笑道:“我今兒是男裝,沒帶口脂在身上,改天叔叔還這么想,一定幫叔叔涂,涂到叔叔滿意為止。”
“以后不準再去。”房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