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這時進來請示:“侯爺,高遠回來了。”
高遠是個高大精干的青年男人,看年紀不過是二十出頭,左額到奸門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看起來有些嚇人,他干脆利落地跪拜行禮,道:“侯爺,屬下帶著暗衛們沿著血跡尋找,到山林里那血跡就消失了,馬蹄印也不見了,我們搜尋了一段時間,發現草層里有人經過的印跡,一路追過去,找到了懸崖邊上,看到一灘血,但是,沒有找到人。估計……”
“說。”房翊冷道,他現在有弒神之怒。
高遠道:“我們去的晚了,估計姑娘已經遇害,尸首也被拋下懸崖了,那懸崖有觸碰過的痕跡。屬下無能,請侯爺責罰。”
房翊的拳頭握緊了。
封悟夙怒急之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道:“如果不是我,她還會好好活著……”
“帶人去懸崖下面找,天快黑了,她一個人在那里會害怕。”房翊道。
高遠一愣,感覺房翊有些魔怔,自己都說了那姑娘已經遇害,但是又不敢多說,應聲下去。
“如果發現的是尸首,一定要平穩地帶回來,不要磕碰到了。山間野獸多。”房翊道。
玉凌和紫燕端著藥進來,聽到這番話驚得藥碗掉在地上了,尤其是紫燕,撲到封悟夙面前,道:“我們姑娘好好地跟著先生出去,活蹦亂跳的,怎么,她就回不來了?她為什么回不來了?”
玉凌跪在房翊面前,道:“奴婢跟著高統領去找吧,姑娘沒見過高遠,萬一害怕不肯回來了。”她說完這句話眼淚打濕一片地毯。
紫燕哭道:“先生倒是說話,我們姑娘怎么了?這位統領說得可是真的?”
待房間里就剩房翊和封悟夙兩個人,房翊道:“以你判斷,這批殺人是何人的手筆?”
封悟夙一臉死灰,道:“不用你動手!我這條命也不要,茍活了這么多年,我也累了,殺一個仇家是保本,現在殺了這么多年,不虧。”他掙扎要出去。
房翊一伸手,直接提著他扔回了床上。
封悟夙知道他是怒了,冷道:“除了彭文靜,還有何人有這樣大的動作?他在京城的內應或靠山知道你遞交了罪狀和證據,這是做困獸斗。我和你都是他下手的對象,我們死了,他的主子才可能保他家下老小。”
房翊冷哼一聲,眼神里都是殺意,封悟夙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可怕的房翊,房翊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是“四大公子”的名頭遮住了他的戾氣,很多人不知道房翊是何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