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低沉地在她耳畔笑道:“真的吃了,你試試呢,很甜的。”
章雅悠此刻還是清醒的,心說,這狗男人可真賊,想用個話梅糖就哄自己親他?正想著怎么拒絕呢,房翊已經低頭吻過來了,嘴唇上有淡淡的甜香,酸酸甜甜的話梅味。他只是用嘴唇在她的臉上和唇上碰了碰,并沒有進一步探索。
“我不喜歡她。”房翊道,又開始尋著她的耳朵而去,但耳朵是章雅悠的敏感部位,估計是前面他在她耳旁說話時她那種戰栗發麻的表現被他捕捉到了。
“你先等等!你每次見我都是這樣摟摟親親,難道你想無媒茍合嗎?”章雅悠道,聲音有點大。
房翊愣住了,繼而笑了,道:“你也真敢說!無媒茍合?呵,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我不過是親了你、抱了你!”
他的意思是,這離無媒茍合還有很長一段路,再說,他之前已經答應章雅悠,在定親之前不會有過分的舉動,他也不會讓她背負太多的心理壓力。退一萬步講,這是他認定的女人,真的自己沒忍住,走到了那一步,那肯定是立刻馬上娶回家的。
“我很在意的你,但是,我沒做好心理準備,你每次親我,我心里都害怕,擔心你會逾矩。你給我一點時間啊!”
“那你告訴我,有多在意我?”房翊前面稍微恢復了溫度,被這么硬生生地拒絕不說還戴上了“無媒茍合”的大帽子,又成了一只炸毛的野獸。
章雅悠想了想,道:“很在意,想長長久久的那種在意,在意到了從你說出心意的那天起至今我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我很怕我毫無保留地奔向你,是飛蛾撲火,所以,我不敢。可我又想去試試,哪怕是飛蛾撲火,我也愿意,只是如今的我,缺少了勇氣。”
這情話聽起來怪怪的,但也怪暖心的,她那軟軟糯糯的聲音本就悅耳好聽,靈動的大眼里全是真摯,房翊再多的怒氣和不滿也都煙消云散,突然就收起了煞氣,如果前面是一頭炸毛的野狼,現在就是一只被安撫的大狗狗。
“我覺得我太幸運了,每次見到你,我才明白那些詩詞里的內容都是客觀存在的,宗之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巍峨若玉山之將崩。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我特別喜歡看你笑。我有時就在想,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你是看上了我的臉?膚淺!”某人心里受用,但嘴上不買賬。
章雅悠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嫌棄自己只夸他美,他的才華呢、地位呢、能力呢、富貴呢,快夸!
“那才華更不用說了!文武全才、文韜武略、出身名門、血統高貴……太多了,但是,這些我不在意,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好!”章雅悠適時收口,她怕自己說太多諂媚的話,最后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但是,不知為何,她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而且你很有錢。”那么多產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這和章家的空架子、虛假繁榮完全不同。
“原來你是看中了本侯的錢,虛榮!”房翊道,措辭不客氣,但語氣里卻充滿了寵溺。
章雅悠笑道:“放在最后的嘛,干嘛挑理?再說,有錢又不是你的錯!”
房翊笑了,表示很滿意,道:“以后不準和杜子恒來往。”接著,他又補了一句:“其他男人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