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路上行了半個月,遇見了幾個毛賊,流民也遇見了幾批,章雅悠一路買干糧一路發干糧,倒也救助了不少人,要不是總想著救濟逃荒的人,他們興許還能早兩天到河北。
剛進入河北道,田英就給章雅悠安排了客棧,說是休息一晚,先去和州見了侯爺再做打算,章雅悠想想也有道理,總不能到了河北道的境地卻不去看房翊吧?
她剛坐下來扭了扭脖子,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一坐一天的馬車,這骨頭都快散架了,來之前又一直和那兩個臭女人斗智斗勇,要不是有人參、阿膠、養榮丸等續命,她這會也只能癱著了。
“脖子不舒服?”
章雅悠愣住了,這聲音好耳熟!可房間里明明只有她一個人!
隨著話音落下來,一只大手帶著覆了過來,那溫熱的感覺從掌心里傳到她的頸椎后背。
章雅悠急忙回頭,就見房翊雙眼帶笑地看著她,見她回頭,順勢把她從椅子里撈出來,然后緊緊地擁在懷里。
章雅悠害羞了,雖然之前和他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但是,房翊一向霸道,她那時也不是自愿的,如今又隔了兩個月,再次相見,她還需要適用一下,于是掙扎了幾下。
“別動,乖,讓我抱一會!你再不來,我就要偷偷跑回去看你了。”房翊身材高大,一低頭,下巴正好抵在章雅悠的腦袋上。
章雅悠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房翊這種好不掩飾、鋪天蓋地、能將人熔化的熱情又讓她心里暖暖的,生出一絲甜蜜來,而且他這種霸道和直接也給了她很好的臺階,至少她不會過于排斥這種親密互動。
“有沒有想我?”房翊這句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這怎么聽起來像一個邀寵的女人呢。
章雅悠正想著怎么回答呢,說“想”的話,他肯定會更熱情地回應;說“不想”的話,他會非常熱情地懲罰。
這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呢?
“這個時候,你竟然敢走神?”某人摟在那細軟腰肢上的手用了兩分力道,章雅悠感到微微吃痛,嗔道:“你弄痛我了!才不要想你!”
這種又軟又嬌又嗔,房翊看得有些癡了,勾起了嘴角,道:“你是對我撒嬌?”
章雅悠表面上嘟著小嘴,似撒嬌狀,心里卻清醒得很,這時惹怒他,自己能落什么好?何況,這還沒到和州呢,他就跑過來見自己了,身上也是風塵仆仆,肯定是接了田英的書信這才匆匆趕過來的,就沖這份孝心,哦,不,這份心意,也得給點甜頭不是?
“想。”章雅悠道,還主動拉了房翊的手,在房翊看來,這是長足進步,但章雅悠的真實想法是防止他亂來。
“有多想?”房翊可不是那么好打發的人。
章雅悠心里嘆息,哎,這動了情的男人真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