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摘,就別跟著我們了!”
等李設顛顛帶著自己兩個屬下去摘李子的時候,房翊他們已經走遠了,沒有李設跟在一旁,房翊覺得很輕松,又可以和小蠻貨抱抱、親親、舉高高了。
章雅悠笑道:“姜還是老的辣!”
房翊摟著章雅悠,笑道:“說誰老呢!我現在可是花一般的年紀。”
章雅悠咯咯笑起來,道:“反正比我老。”
房翊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心說,敢嫌我老?遲早讓你知道什么叫“老”當益壯!
一行人到了營地,就見和州刺史劉規領著一眾地方官員在那里迎接了。說起這個劉規也是個倒霉蛋,之前在京城提心吊膽地做了一年多的京兆尹,因為鄭王府趙氏殞命牽連出來的趙懷璧一案而被免職,后來房翊保舉他到這和州做刺史,誰知道才來了半年就趕上了瘟疫,死傷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連他的部下都好多死于瘟疫。
按照他的自我判斷,這次不要說保住烏紗帽了,恐怕保住腦袋都有難處啊。
“下官拜見侯爺。下官是來匯報疫情的,東龍州那里已經控制住了,感染者已被集中診治,與感染者的密切接觸者也進行了隔離處理。最難得是,封先生他們尋到了神藥,藥到病除啊!”劉規有些激動。
他激動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搓著手,房翊看不上他這猥瑣的模樣,但是,他知道劉規這個人有點小才華,為人雖然圓滑但在大是非上還算端正,所以,當初保舉了他。是以,劉規對這位有知遇之恩的武陵候那是感恩戴德。
房翊來了和州后,他也隆重且熱情地要給他接風洗塵,食宿都是照最高標準來安排,但是,房翊拒絕了,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這簡易營帳內。這令劉規大為敬佩,想不到這些膏粱子弟中還有如此能屈能伸、堪當大任者。
李謐、董承彥也都在營地,見到李設的時候都大吃一驚,這家伙不是去山南東道了嗎?怎地跑到河北來了?
“這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李謐笑道。
李設道:“自然是春風嘍!這位是?你是董承彥?”他比董承彥小一些,董承彥之前被他老子送去軍隊歷練了,這些年也未在京城中看到,但是,他們小時候見過,依稀有些印象。
董承彥笑道:“安郡王家的老二?”
李設笑道:“還認得小爺呢!”
房翊沒搭理他們,站在馬車那里等章雅悠下來。
李謐眼尖,看見房翊那架勢,門簾里伸出一只纖纖玉手,笑道:“武陵候這是帶了位美嬌娘回來。誰啊,這是?”
李設道:“別說渾話,里面是小四,和武陵候沒什么關系!”
等他們看見下車的是章雅悠時,又是一陣吃驚,但有些了然了,畢竟當初在京城,這房翊就待章雅悠與別人不同,上巳節那塊玉佩的事情也傳了好久,只是因為兩個人年齡、身份有差距,后來就不了了之。
一年前房翊突然請旨來江南辦案,等查處了彭文靜等人,半年前又請調來杭州做刺史,一個堂堂武陵候來杭州做刺史,這才京城中也是驚起一層浪,如今看著他對章雅悠的態度,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李謐和董承彥對視了一眼,心下雖不是百分百確認,卻也了然。只是李設離京早,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