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看著他腰間別了一塊白玉質地的玉佩,目光稍微停留了一下,容綏見狀,笑道:“你若是喜歡這塊,也可以送給你。”
章雅悠噗嗤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這塊玉佩挺好看的。”溫潤如玉,和容綏太相配了。
容綏白凈的面皮微微一紅,急忙轉移了話題:“他既然說過兩日還給你,那應該會送還給你的,胖邪神雖然行事乖張,卻是言而有信之人。我們不妨等兩天。”
章雅悠點點頭,笑道:“你說得對呢。我等一下要去一趟彤宜齋,你是繼續歇著,還是陪我一起去?”
容綏笑道:“我去胭脂水粉鋪子,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以后說不定用得到。”她見容綏臉上有些尷尬,解釋道:“我說得用得到,是將來給心儀的姑娘買。”
二人到了彤宜齋,溫流也在,他見了章雅悠很是驚喜,但是看見章雅悠身邊的容綏,他眸子里的光彩又暗了下來。
“姑娘長得美,身邊也總是跟著俊美的男子,溫流心里又是羨慕又是自卑。”溫流笑道,眼神期盼地看著章雅悠。
章雅悠道:“你也很美,不必羨慕別人。再說,好看的皮囊,不及有趣的靈魂。”
溫流道:“姑娘說得極是,是溫流膚淺了。”
掌柜鄭逸品過來匯報:“端木家上午來人了,買了很多胭脂水粉,讓我們送到端木府上去,您看我們送嗎?銀子我收下了。”他知道端木青露和章雅悠之間的過節,又道:“當時有客人在,他們來人態度也很客氣,我不能不收。”
章雅悠道:“是端木家的哪一個?”
鄭逸品道:“是端木霆,他親自來的。”
章雅悠笑道:“你做得對,進門就是客,他們愿意光顧,歡迎,有生意為什么不做。按他們的要求送過去,若是他們挑剔,也不用理論,把銀子還他們就是了。”
“是,姑娘,我這就安排人去辦。”鄭逸品笑道。
見章雅悠他們聊到端木霆,溫流忍不住了,道:“姑娘,能借一步說話嗎?”
章雅悠猶豫了一下,帶著溫流到了屏風后面,溫流四下看了一遍,道:“有件事,我想告訴姑娘,怕姑娘聽了氣憤,但若是不說吧,又怕姑娘上當受騙,誤以為那端木霆是好人。”
章雅悠皺眉,溫流又道:“這件事也是我親耳聽見的……”于是他把那天集賢閣里端木霆和其他三人打賭的事情說給了章雅悠聽。
章雅悠皺眉,道:“當真有這回事?”
溫流道:“這個事情我怎敢對姑娘說謊!何況,我向來敬重姑娘,也不可能對姑娘說謊。請恕溫流多嘴了!”
章雅悠心中憤怒,卻也沒有立馬表現出來,端木霆以一個姑娘的處|子之身打賭,這是紈绔子弟能做出來的腌臜事,這些人視女人為衣服,平時狂浪成性,見了有趣或漂亮的姑娘就想著占為己有,還把這種霸占演繹成游戲,再作為戰利品去炫耀,簡直就是下作!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