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的傷,是被人追殺還是不小心碰到了機關?”她跟著沈婆婆上來的時候就發現道路兩旁有些機關痕跡,昨晚容綏也悄悄告訴她,這個院子的四周都是機關。
“婆婆,您看,他是我朋友,受傷了,我能把他扶到房間清理包扎一下嗎?”章雅悠問,田英雖然渾身是血,但看他的精氣神應該只是皮外傷,沒有重傷在身。
沈婆婆笑道:“去吧,我讓白素去幫忙。”
“不用。這點傷我能處理,不過,要向您討一些草藥和紗布。”章雅悠笑道。
進了屋子,容綏也跟著過來了,房翊的人能找到這里在他意料之中,但是這么快找到這里,卻出乎他的意料。
“他到底是何人?”這是縈繞在容綏心底的問題。
“姑娘您出去就好,這點傷屬下自己能處理。您這金枝玉葉的,別折煞了屬下。”田英說得誠懇,他雖是粗人,平時只知道打打殺殺,但這男女大防他還是清楚的。
章雅悠道:“你這一身的血,這里又沒丫鬟,我好歹是學過醫的,在我眼里你只是傷者,不分男女,快把衣服脫了。”
田英把衣服拉得更緊了,神情十分拘謹,道:“姑娘,求您了,別讓屬下為難。”他真怕,若是被侯爺知道章姑娘為了給他致傷看過他的身體,侯爺一準讓他舊傷添新傷,搞不好一舉滅了他!這點皮外傷算什么,流點血,總歸不會死人,但與章姑娘有肢體接觸,那是要死人的。
容綏也不愿意章雅悠見其他男人的身體,笑道:“你先出去吧,我來幫忙。”
等章雅悠出來,重新坐在沈婆婆邊上的矮凳上,沈婆婆笑道:“這個人就是房家那小子派過來的吧?你和房家那小子走到什么地步了?”
“婆婆!”章雅悠害羞了。
“他都把墨玉佩送給你了,想必是對你極為上心,我雖然不曾見過那臭小子,但是他爺爺當年可是美男子,這傳了兩代,應該不至于太差。”沈婆婆笑道。
章雅悠道:“我們……哎,婆婆,我也不想欺瞞您,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關系,沒定親,也沒私定終身,他說他喜歡我,但是,我也不確定。”
“那你喜歡他嗎?”沈婆婆笑瞇瞇地盯著她。
章雅悠發現了,這沈婆婆的問題總是帶著靈魂拷問的味道,果然,這姜還是老的辣。
“我也不能確定我的心意,所以,想起來有些煩躁。”章雅悠道。
沈婆婆笑道:“那你覺得那個姓容的小子如何?”
章雅悠的臉紅了,道:“他挺好的,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很放松,很安心,但感覺,不是那種喜歡。”
“哪種喜歡?”
“哎呀,婆婆,您這是明知故問!”章雅悠自問臉皮不算薄,但是,在沈婆婆面前,自己也只剩下嬌羞的份了。
“看來那房家小子是喜歡極了你,否則,專門派這樣一個武功高手來保護你,對了,到底是保護你還是監視你?”沈婆婆笑道。
哎,這個問題我能不回答嗎?章雅悠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