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不敢說話,甚至大氣不敢出,蕭瑞鳳應該是和那幾位公子一起廝混去了。
“罷了,男人嘛!”袁欣嵐冷笑了一聲。
蕭瑞鳳的確和杜子恒、王安玨在集賢閣飲酒,他們三個還是常來常往,端木霆已經被他們排除在外了。
“你今天喝得這么兇,是有煩心事?”王安玨推了一下杜子恒,“莫非是府里的美人讓你不滿意?我到時再送你兩個?”
杜子恒嗤之以鼻,道:“你送我,還不是你自己挑剩下的?你挑剩下的,我能看得上?”
王安玨笑了,道:“你看得上,又未必看得上你。還是蕭兄好,有妻有妾,照樣逍遙快活。”
蕭瑞鳳笑道:“你少說風涼話,你以為你能瀟灑幾時,最遲明年就會給你定親。”
王安玨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入我眼緣又配得上我的,娶了回來又有何妨。我說元修,你只是喝悶酒,最近出來聚會,都素的很,這是轉性了還是改邪了?”
蕭瑞鳳瞥了一眼還在喝酒的杜子恒,對王安玨笑道:“你應該還記得那個章姑娘吧?”
“這話說得,那樣的女子,誰見了一面也不會忘記的,自然是記得。聽說她要離開杭城,回長安了,好幾個月都不曾見到了。”
“所以,你懂的。”蕭瑞鳳笑了。
王安玨笑道:“臨凡,你說得是真的?瀟灑不羈、風流成性、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杜二公子情根深種、相思成疾,求而不得,所以借酒澆愁?”——臨凡是蕭瑞鳳的字。
蕭瑞鳳笑而不語。
王安玨看了一眼杜子恒,笑道:“其實,你們倒也般配,但是,我怎么聽說,武陵候對她甚好,好到了……反正我們比不了,否則,我也想一親芳澤,就是那個簫聲,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他似在回味。
“對了,元修,既然她都打算走了,你怎么不去送送她呢?”王安玨笑道。
杜子恒道:“你怎知我沒有送她?”
此刻他正依靠在窗戶前,通過這扇窗戶能看到全部的街景,出城不想繞路的話必然會經過這條街。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蕭瑞鳳搖搖頭,笑了,“杜二公子這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了。”
杜子恒苦笑道:“正是如此,我的一顆真心連驢肝肺都不如,這丫頭根本是視而不見。她若是有心,怎會不與我告別,可見在她心中,我連朋友也算不上。”
“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況,我們江南的姑娘更柔更美,走,換個地方喝酒去,今兒我請客,給你包場。”王安玨笑道,“臨凡一起嗎?還是回去陪你的嬌妻美妾?”
說到嬌妻美妾,蕭瑞鳳眸子暗了一下,袁欣嵐野心勃勃又一心復仇,恐怕遲早要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