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二人如膠似漆,呂世齊雖然有幾個通房丫鬟和妾室,但自從章雅思進了門,這些女人基本上獨守空房,不僅如此,就連一向挑剔、難伺候的淮南伯夫人江氏也對章雅思青睞有加,不但把中匱交給她打理,還經常幫著她打壓那幾個妾室。
想到這里,章雅悠也是恨得牙癢癢,上一世可是在江氏那里吃了不少暗虧,受的委屈更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第二日,宮里的圣旨就傳來了,還帶了宮里頭的賞賜,連同禮部冊封的寶冊、金印等一并送了過來,章家早就準備好了賞錢,那幾個太監賺了盆滿缽滿;至于禮部的幾個官員,也收到了章家貼心準備的禮物。
章老太爺焚香沐浴,帶領章家眾人,恭恭敬敬地將那圣旨供奉起來。
當日,與章家交好的世家都派人送來了賀禮,章家為了低調行事,并未大擺宴席,只留了來人喝茶、用了點心,并準備了很貴重的回禮,其中有個人倒是例外,那就是章雅惠的未來夫婿、陽江侯孫慶遠。
說起章雅惠的這門親事,章雅悠也是感慨萬千,上一世章雅惠就是嫁給了孫慶遠,那時陽江侯府已經破落非常,基本上只剩了一個空架子,他們當年迎娶章雅惠也是希望借助章家的清譽和人脈,想著登山再起;希望章家能幫襯一下孫家,誰知道章家也是個空架子,雖然長孫氏給章雅惠準備得嫁妝很是豐盛,但也填補不了孫家的大窟窿。
二人婚后,常有齟齬,章雅惠隱忍又好強,成親數年,連生多胎都是女兒,在婆家抬不起頭,更是受到孫慶遠的奚落和冷淡。后來,二人關系如何,章雅悠就不清楚了,因為她上一世離世的時候,章雅惠也不過是二十多歲,正當年。
這一世,陽江侯非比尋常,孫慶遠也不再是空有爵位的陽江侯,他是皇帝欽封的忠武將軍,多次為皇帝平定紛爭,軍功在身,大權在握,陽江侯府也是殷實富貴,當然,這一世的孫慶遠也是殺伐決斷,殺氣逼人。
興許是他殺氣太重,不過是而立之年,接連兩位嫡妻病逝,章雅惠雖然嫁過去是當主母的,但是,前面兩任嫡妻都留下了子女,最大的嫡子已經十二歲了,這繼母必然不好當;若是個個不省心,章雅惠活得估計比上一世還難。
“縣主。”孫慶遠見了章雅悠,起身行了個簡單的禮。
章雅悠笑道:“將軍,快別折煞我。我不過是個空頭的縣主,您可是軍功赫赫的大將軍。何況,算起來,您是我姐夫。”
孫慶遠看了一眼章雅悠,干凈的臉蛋上未施粉黛,依舊是白里透紅,剪水雙眸溢彩流光,一顰一笑都帶著大氣,甚至是渾然天成的貴氣。若是不知底細,說她是皇室中人也無人懷疑。
“既然都要成了一家人,你也不必再稱我將軍。”孫慶遠笑道,他身量不高,但精瘦干練,不怒自威,“我今天來,一來是祝賀縣主,二來是商議求娶的事情。”
章雅惠因為避嫌而未出現家宴,這也是長孫氏的意思,男人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姑娘家矜持就是金貴。
章允寬一聽,笑道:“我看惠兒與將軍甚是般配,親事既然定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早點入門,宜室宜家,也是好事。你們說呢?”他看向了章玉清和長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