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不解:“嗯?”
“沒有沒有!我才不心虛。”她的小手已經搭在了房翊的肩頭,輕輕柔柔地捏著。
“沒用膳?”房翊冷道。
章雅悠會意,當即加大了力度,在紫靈山的時候見翠心給沈婆婆捏過肩頭,跟著學了些手法。
“侯爺,頭痛嗎?要不要幫你揉揉?”她俯身的時候,離他很近,房翊能聞見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熏香之外,獨有的體香,清幽中透著微微的香甜。
“揉。”
章雅悠心說,多說一個字會死嗎?
她捏了捏房翊的太陽穴及額頭,發現這狗男人真是天庭飽滿,皮膚細膩,于是捏著捏著,她就有些心猿意馬。她承認,美色當前,她“變節”了,她愿意包容房翊的整整不足,比如高冷、喜怒無常、黑心肝等等。
“本候摸起來舒服嗎?”房翊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章雅悠急忙縮回手,但是,已經晚了,被房翊捉住了小手,他手臂一伸,章雅悠就從他身后轉到了他的身邊,他又是一拉,章雅悠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侯爺……薛瑤依她、她走了?我怎么來的時候沒見到?”章雅悠看到房翊俊美的面容、晦暗的眼神,知道危險近了,于是轉著眼珠子,開始找話。
“嗯。”房翊從喉嚨里吐出一個字節,而且這個字節也大有賞賜給她的意味。
“那仆固瑾瑜呢?她最近不是在京城嗎?我聽說,她……”章雅悠還沒說完,房翊的臉就湊了過來,鼻尖已經碰到了她的鼻尖。
章雅悠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再說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房翊冷道。
章雅悠道:“我白天跟著母親去了一趟長孫府看外祖,晚間與哥哥一起去見了幾個朋友。”雖然是輕描淡寫,但是,這么說,沒毛病!
“就這些?”房翊笑了,是那種帶著威脅和生氣的笑,就是他笑得時候,會讓人不寒而栗。
章雅悠道:“難道侯爺認為我撒謊了?怎么可能呢,我在侯爺面前絕不敢有異心的。”
“還有你不敢的事情?你隱瞞了。”房翊冷道,竟然背著他和長孫驍又私下見面,還背著他與一群人喝酒作樂,還把自己給喝醉了!誰給她這么大的膽!婦德呢,被她吃了?
章雅悠皺眉,掙扎著想起身,嘆氣道:“你雖說自己喜歡我,我自問也心悅于你,但是,我就是怕你。我們明明……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和交際嗎?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去冰心玉壺樓。你一直說,你回長安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章家提親,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也盼望著,結果呢?先是一個薛瑤依,現在又有一個仆固瑾瑜……只準你州官放火,不準我百姓點燈!說到底,還不是你仗勢欺人!”
“但凡我說你一句,你就有一堆話!”房翊狠狠地將她摟在懷里,將她禁錮住。
章雅悠嘆了口氣。
“你方才說心悅于我,再說一遍?”他的聲音輕柔又悅耳,還帶著明顯的哄逗。
章雅悠心說,這狗男人也太喜怒無常了,遲早被他給嚇死!
“那你先和我說說,仆固瑾瑜那邊怎么處理?”章雅悠道,她今天來,有兩件事,這是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