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竹聲,這酒飲起來也不是滋味,殿下,要么我給您演奏一曲,我雖不才,但是,您懂得,我在平康里呆久了,熏陶之下,也學了幾首靡靡之音。”董承彥笑道。
李誦笑道:“好,演奏得好,本宮有賞。”
“還有賞啊?那我更要努力了!下官斗膽,找個搭檔,這樣不至于不成曲調、讓各位耳朵受摧殘。”董承彥笑道。
李誦道:“你選。本宮支持。”
董承彥笑道:“我聽聞武陵候擅長吹簫,簫聲悠揚,一曲繞梁,還請武陵候帶我一帶啊。”
房翊眼皮都不抬,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眉目如畫,最近消瘦了些許,更顯出一股謫仙的風骨來,淡淡道:“沒帶簫,董公子自便吧。”
他聲音如同山泉,清亮又干凈,單是聽了這聲音就十分舒適,想著這定是超凡脫俗、身姿出眾的年輕男子。
董承彥笑道:“武陵候既然不賞光,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這樣吧,我就和縣主合奏一曲吧。縣主總要賞個臉吧?”
章雅悠一直心不在焉,壓根沒聽見董承彥說了什么,莊露華輕輕推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淡淡道:“今兒沒心情。你也不必太過謙虛,你自小跟著名師學習,一首曲子難不住你的。”
董承彥搖搖頭,道:“哎,我就是這么不受歡迎。行吧,我就在太子殿下和諸位面前獻丑了。”
沈誠舒道:“董公子怎么不邀請我一下呢?我雖不才,勉強會彈幾首曲子,興許能與董公子一起助個興。”
董承彥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董承彥吹笛,沈誠舒撫琴,合奏的正是章雅悠和莊露華前幾日做得那首曲子,章雅悠和莊露華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
“冬娘,我敬你一個。”章雅悠舉了酒杯。
莊露華和她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鄭雨牧朝章雅悠這邊望了望,輕輕舉了杯子,章雅悠會意,笑而飲下。
莊露華耳語道:“這鄭雨牧總是看你,莫不是對你有意?但是,我瞧著房翊,那臉色能滴出墨水來,還是結成冰渣的那種。他是什么意思?”
章雅悠笑道:“管他什么意思!太子這是恨不能現在就把你迎進宮里吧,眼睛算是長在你身上了。天潢貴胄,這般癡情的也不多。”
“你個小丫頭懂什么,還敢打趣我!”莊露華伸手捏了一下章雅悠的小臉,章雅悠笑著要躲開。
席間的琴聲戛然而止,董承彥本想重新彈奏,見沈誠舒停了,自嘲道:“哎呀,果真彈得不好,不及美人的巧笑啊!”
李誦笑道:“還行,勉強能聽,有幾個音節跑調了,不過,總體不影響。本宮有賞,回頭讓人送到你府上去。”
他笑瞇瞇地看著莊露華,道:“露華,聽說這曲子是你譜的,不如你來彈奏一首,也讓本宮一飽耳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