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的丑,戴個面紗可以嗎?”章雅悠問,一副自卑膽怯的可憐模樣。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戴吧。”張管事道,“快收拾一下,我等一下讓人給你送件像樣的衣服。再說,你皮膚不好,可以涂粉啊,你五官還可以,眼睛就生的不錯。”
待張管事一走,玉凌摩拳擦掌,道:“姑娘,等我們辦完了事,奴婢一定把這姓張的狗東西揍一個滿地找牙。”
章雅悠穿了張管事叫人送來的衣服,根本不敢出門,這叫什么衣服啊,暴露得太多了,胸口一大片都露出來了。
“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吧。”章雅悠道,急忙又換了回來。
等她跟著眾人進了包廂,里面已經坐了幾個人,她不敢抬眼去看,但是,眼角的余光能瞥見,這些人的身旁都依偎著幾個姑娘,而且紅袖招的頭牌、紅人、清倌人都在。
她以往彈琴,只是在大堂里,還是混在各類樂師的隊伍里,不顯眼,她之前打探過紅袖招的管理和營業模式,才決定進來做琴師的。
這是她第一次進包廂,進來之后她才發現,原來包廂里這么多辣眼的東西,比如,西南角那個位置上,一個男人正趴在紅袖招頭牌的胸口處啃著,喘息聲、嬌嗔聲混雜一起。
還有人左擁右抱,說出來的話簡直不堪入耳,她聽了就面兒紅塵,幸好有面紗罩著,否則,她的神情也會引人注目。
更有人已經敞開了胸懷,任由美女們在身上揉揉捏捏,很是享受。
偌大的包廂,被靡靡之音充斥著。
眾樂師已經開始彈奏,隨著樂聲的響起,十余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已經并排進來,隨著音樂翩翩起舞,這些人面容俊美,舞姿曼妙,身材火辣,有些肢體動作甚是大膽,幾乎算得上是污穢,章雅悠隨后不敢抬眼,只顧著安心撫琴。
“那個穿紫衣的女人,過來服侍本公子。”其中一個慵懶的聲音道。
章雅悠心中大驚,自己穿得可不就是紫衣嗎?正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卻見舞池中一個穿了紫色薄紗的女子規矩、恭敬又有些膽怯地上前,并跪在那人面前。
“上來伺候著啊!”那慵懶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公子,奴婢只是紅袖招的舞姬,賣藝不賣身。所以……”那紫衣女子嚅囁道。
“哈哈……”一陣狂浪的笑聲傳過來,其余幾人也跟著笑了,就聽先前那個聲音道:“我是聽錯了嗎?妓館里的妓女不賣身?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老子就算是睡,也只睡處!女!,你一個破爛貨還裝什么清高。”
那紫衣女子驚恐地跪在那里,頭埋得很低,不敢吭聲。
“穿得那么暴露,不就是等著老子的青睞嗎?現在裝貞潔烈女,還是玩欲擒故縱?”那人又道,他起身,原本敞開的衣服已經散開了,露出精裝的胸膛,手臂上的腱子肉也很發達,一看就是練家子。
章雅悠看得有些不忍,彈琴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坐在她邊上的琴師輕輕觸碰了她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