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多保重。”章雅悠笑道。
李明經道:“哎,我已經夠重的了,你就祝福我輕一點、瘦一點吧。”
章雅悠抿嘴笑了,然后進了馬車內,讓田英駕馬車離去。
李明經忽然想哭,道:“盧鈺,你說我,我這心里酸酸的是怎么回事?我這是想哭了嗎?”他努力睜大眼睛,揉了揉。
盧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矯情!”
他心里頭正生氣,要知道章雅悠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看他,像他玉樹臨風,站在這城池之上,是何等威嚴和優雅,他甚至想象著,自己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結果,被她徹底忽視了,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對他、能對他視而不見!
兩人下了城樓,一個人抱著一筐東西過來了,見他們正要上馬車,大聲喊:“請問是李公子嗎?有一位朋友讓我送點東西給您。”
李明經的手下不讓他靠近,李明經揮揮手,道:“把東西拿過來。”
手下人接過那人的筐子,抱到李明經面前,原來是一堆字畫。
“嗯?”李明經皺眉,他是那種附庸風雅的人?送他美人、珠寶可比這個字畫好使多了,何況,這些字畫看著也不像是古跡,那宣紙上的折痕還很新鮮,離著這么遠都能聞到墨香。
“這是什么情況?”李明經上前,還踢了一下那個筐子,“我不愛這些,別拿來礙眼。”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皺眉:“問問他,是哪位朋友。”
屬下把那人叫了上前,那人有些惶恐,雖然沒見過李明經這樣的貴公子,但是,身為范陽人自然是聽說過李明經的大名的,他恭敬地說道:“這是一位姑娘讓我送過來的,她不是本地口音,給了我二兩碎銀子。她說,她此后可能很難再見公子,這是她在范陽期間隨手做的一些字畫,不值錢,若是公子不嫌棄,就留下做個念想,若是嫌棄,扔了便好。”
李明經一聽,頓時明白了,這是章雅悠托人送給他的,當即一抹原先的憂郁傷感,臉上掛著喜氣,道:“你們快些去給我找鐘表匠,范陽城最好的那種,我要裱起來。還有,給這個人打賞,賞點碎銀子,這腳力可以,送得正當時。”
眾人心說,主子您可是真是變臉大王啊!這變臉的速度,紅袖招的女人都比不過您,是誰方才還不耐煩地踢了筐子呢!
他得意地爬上了盧鈺的馬車,盧鈺皺眉:“你不是有馬車?”
“害,我的馬車放了一些字畫。哦,對了,不如讓他們搬過來,我們一起欣賞一下?我聽說小仙女的文筆過人,是有名的才女,當年可是雙如意得主。前些日子在青山書院也是屢獲稱贊。”李明經笑道。
盧鈺看了他那種充滿喜氣的胖臉,嫌棄得不行,正要說沒興趣,李明經已經伸著腦袋到窗口,吩咐屬下:“把那些字畫搬上來,讓世子也欣賞一下。”
盧鈺冷道:“我何時要欣賞了?不過是閨閣女子無病呻吟之作,世人以訛傳訛,有些虛名罷了。也只有你這種人會視若珍寶。”
“你這話我就不樂意,我是哪種人?你都沒看,怎么就知不好呢!我看你就是妒忌。”李明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