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遠一只胳膊正吊著繃帶,見章雅悠提問,道:“沒有的事情,他在撒謊!郡主,他就是個刁民,別聽他的!”
“啪!”章雅悠拍了一下驚堂木,道:“放肆!他是否為刁民,本郡主自有定斷!干擾本郡主升堂,我先定你一個滋事之罪!”
后來查清了,的確是這個叫王高遠的辱人妻女在先,那中年漢子才奮起毆打,章雅悠當即斷了那漢子無罪,又命人將王高遠押下去等候審判。
圍觀的百姓連連叫好,這王高遠仗著自己有錢,與官府的人又有些勾結,平時魚肉百姓的事情沒少做。
接著又審三個案子,均將事情查得明明白白,在依照律法的同時,又充分考慮案件情節,裁判的結果也是公正明了,這讓在場圍觀的百姓紛紛鼓掌稱贊。
章雅悠這邊在遼陽忙得不可開交,幽州的節度使卻陷入前所未有的沉悶。
節度使劉吉裹著黑色裘衣,面容冷峻,嚇得眾人紛紛噤若寒蟬。
劉禮道:“你們都下去吧,一個個,都是廢物!快滾,走得慢了,砍你們腦袋!”
平時那些耀武揚威的將領、長官如今屁滾尿流地跑了,生怕自己跑得慢了,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
劉吉冷著臉轉身回了書房,劉禮緊跟后頭,笑道:“三哥!唉,三哥,你別生氣嘛,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想辦法挽救!別不理我,我害怕!”
“看看。”劉吉扔了一卷東西過來。
劉禮打開一看,是兩副畫,一副畫上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正巧笑倩兮;一幅畫是一個姑娘正在公堂上斷案。兩幅畫是不同的手法,但是,單看五官就知道這是一個人。
“這不是那個丫鬟嗎?李設護著的那個丫頭!我早就看出她不是普通人,丫鬟沒有那種氣質和眼神。”劉禮道。
劉吉嗤之以鼻:“馬后炮!”
他們現在只是發現了撫柳是假郡主,既然假郡主留在了府上,真郡主又在遼陽活得風生水起,那三千兵馬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他們想著順勢接管遼陽的打算就落空了。
這個欣城郡主才到遼陽就連贏幾場小仗,如今都能升堂斷案了,在百姓中的口碑日益提高。
“這個臭丫頭著實可惡!把老子耍的團團轉,還從我這里騙走了三千人,這三千人可都是精銳!”劉禮咬牙切齒。
“那個女人你怎么處理了?”劉吉道。
劉禮邪笑了一下,道:“還能怎么處理?睡了。又給眾人都發了請帖,這帖子都發出去了,結果是個冒牌貨,一個冒牌貨還敢和老子討價還價,殺了都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送到軍營去了!”
這事鬧的,劉禮覺得自己丟人丟大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劉吉淡淡道。
劉禮道:“撫柳這個賤人,高估了自己,野心很大,但是腦子不夠用,拿了一個假金印和一些行頭就敢冒充郡主,還想著把那位取而代之,結果卻直接被人反過來利用了,將她留在這里,帶著我們的人馬直接去了自己的地盤!”
章雅悠就是料定了撫柳有野心有反意才將提前準備好的假金印及冊封寶策交給她,撫柳以為有了這些東西,她就是真的郡主,就算被拆穿了,有這些東西,劉氏兄弟為了自己的利益也要想方設法坐實她的身份,怎算都不會輸,誰知道章雅悠早已對她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