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錄罵道:“李設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我可是懷恩候,皇后娘娘是我嫡親的姑姑,你敢打我,我摘了你腦袋!再說,我是奉旨而來,我可告訴你,我這次來頭很大的。”
“章雅悠、李設等人聽旨。”王伯錄得意地看了一眼眾人。
接下來的這道圣旨讓章雅悠和李設完全措手不及,原來王伯錄不止是趾高氣昂地讓他們看著心煩,不止是給他們送了上萬個囚犯讓他們頭大,他現在是御封的特使,圣旨上說在遼陽協助他們處理相關軍務和地方政務,實際上等于監視他們。
不僅如此,還給他們帶來了一個議和的任務,與契丹聯姻,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
“這種狗太子,難怪肅王會反!”避開王伯錄,章雅悠就開始咬牙切齒。
李設道:“確實,狗太子!不想著對抗南越、契丹、奚族等外邦入侵之人,不思如何鏟除內憂,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呢,就派了這么個狗東西過來,我見他那張油臉就想揍人!”
章雅悠罵道:“他來這里,挨揍是遲早的,你還怕沒機會!不等我們下手,就他那招搖過市、不可一世的樣子,還當這里是京城呢!”
容綏沒有他們兩個那么義憤填膺,道:“當務之急是如何安置那些犯人。”
“說到犯人,我就恨得咬牙切齒!”李設一拳狠狠打在墻上,“遼陽好不容易有了點生氣,雖是邊塞,但并不是囚犯流放所在,他讓上萬囚犯到這里,這里就成了囚徒之城,誰還愿意與遼陽往來。這也算了,但這么多人吃飯問題怎么解決?”
鄭雨牧苦著一張臉,道:“我這個刺史太難了,以為跟著郡主大人打了幾次勝仗,收回了烏蒙城,烏蒙城里有礦產,這下該揚眉吐氣了,這下好了,這烏泱泱的囚犯來了,人家怎么看我們遼陽啊!這群人來了,安置在哪里?他們一來,是不是剛迎回來的那些流民又要走了?”
“稍安勿躁。”章雅悠道。
“我現在愁的吃不下飯,您老這長壽面我也吃不下了。”鄭雨牧道。
章雅悠埋頭吃面,道:“不要只看悲觀的一面,這件事做得好了,說不定是個機會,真的給我們送人來了。咱們遼陽的隊伍就要發展壯大了。”
李設擦了擦筷子,道:“吃面吧,沾沾郡主大人點喜氣。對了,郡主大人今兒過壽辰,不發點東西給咱們嗎?”
章雅悠白了他一眼,道:“城墻若是有你臉皮這么厚,我們就不需要修建了,簡直和鐵打的一樣。你吃我的、喝我的,名義上是來給我過壽的,空著手就來的,我說你打秋風都是客氣的了!還想再帶點東西回去,你這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這這!牙尖嘴利,算你狠,我不與你一般見識。”李設笑道。
容綏急忙摸出一個禮盒,道:“我是有禮物的。”
鄭雨牧道:“我也有,雖然不值錢,但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想來郡主也不在意物品的貴重與否。”
章雅悠道:“我在意啊,特別在意,因為你沒有,又摳搜得很,所以,我若再在意,就是與自己過不去。”
鄭雨牧笑道:“讀書人不要面子啊?我堂堂探花不要顏面啊?”
章雅悠無奈地搖搖頭,道:“臉是個好東西,希望你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