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錢么?”
皺眉問了一句,沐長卿對于這個憨憨如此執著那墨寶有些好奇。
以你爹那身份。
五百兩小錢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吧?
“缺啊!”
一聽這話,云芷溪立馬回道,隨后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氣哼哼的跺了小腳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本來父親給的月錢每月都有幾十兩的。”
“可是前些日子姨娘突然有了生孕,父親說什么要節省開支,然后就給我的月錢減少了許多。”
沐長卿聽的樂不可支。
看來這云芷溪的老爹也是老當益壯啊。
長女都這么大了,竟然還能開枝散葉。
“你高興什么?真實沒良心的壞胚子。”
本來云芷溪心中就很不開心,看見沐長卿還在一旁大笑,自然是更加生氣了。
銀牙咬的咯吱作響,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他。
“好啦,不就是一點銀子么?”
“你要多少?我借給你就是了。”
看著即將炸毛的少女,沐長卿憋住笑意。
“本姑娘才不要問你借錢,我,我也還不起,到時候欠你人情,還不知道你這壞人會怎么使壞呢。”
聞言云芷溪急忙搖了搖頭。
“你,你給我寫幾句詩就行了。”
這是特么什么腦回路?
沐長卿傻了。
借錢欠人情,借詩就不欠人情了?
看著發怔的沐長卿,云芷溪心中有些忐忑,隨后憋著小嘴扯了扯他的衣服。
“大不了那墨寶賣了分你一半好了。”
罷了。
也實在懶得和這個憨憨計較了,沐長卿取過桌上的紙筆低下頭快速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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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師妹,你也要來參加么?”
“還是第一次聽云師妹作詩呢。”
“云師妹加油,師姐看好你。”
一眾詩詞院學子對于云芷溪參加飛花令比賽皆是有些好奇。
要知道云芷溪這小霸王平日里在文院里的口碑那是有目共睹的。
所有行經哪有一點能跟才女比對的上?
雖然心中都是有些狐疑,不過面上卻是一個個笑著奉承。
不然能咋辦嘛?
人家上頭有人!
“準備好了么?”
藍衫女子看著云芷溪微笑道。
攥緊了手心里的小紙條,云芷溪點了點頭。
隨后飛花令比賽繼續開始。
有了云芷溪的加入,參賽之人正好達到十人。
此前已經消耗了太多前人的詩句,如今剩下的只有一些冷僻拗口的不太為人熟知的詩句。
這對于自身的閱讀量無異有著極大的要求。
圍觀學生抿緊嘴唇看著場中相對站立的十人。
“七!”
數字遞延到了七。
對應之人垂瞼沉思,人群也是大氣不敢出,生怕驚擾了他的思緒。
就在時間即將到達,眾人以為他要淘汰的時候,那人緩緩睜開眼睛長吁了一口氣,隨后面帶笑容緩緩吟誦道。
“盈觴對七盤,弧光掛三錢。”
這是比較冷僻的一句詩了,作詩之人乃是前朝一位大器晚成的寒門弟子。
年少郁郁不得志的時候對月獨飲寫下了這首詩來。
場中也有不少人讀過此句,不過急想之下未必能夠想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