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慢慢習慣了他給自己帶來的震撼之后已經變得有些習以為常了。
站在一邊的雪姬則是臉色變得復雜無比起來。
是他?
他怎么會突然將徐有謙父子給拿下了?
他不是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姐姐和那個狐媚子的關系么?怎么還有閑心去對付那老狐貍?
徐有謙可是雪姬一直心心念叨的敵對之人,每一時每一刻都恨不得闖入府邸之中將其擒拿,將其千刀萬剮,若不是陛下和姐姐一直阻攔,說明其中利害,那徐府的門檻怕是都要被雪姬踩爛了。
如今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雪姬一時竟是有些難以接受。
為什么又是他,為什么總是他?
這天底下難不成真的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么?
雖然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不過楚稚還是神情平穩的詢問道。
“那沐長卿應當知曉前線徐堅一事,怎還會突然貿然將徐有謙擒拿?難不成他就不擔憂前線的徐堅借此生事么?”
楚稚也沒有詢問擒拿徐有謙其中的細節,而是問出了自己最擔憂的問題。
“回陛下,此事公子早已考慮在內,此番擒拿徐有謙乃是前奏,若是后續處理得當便是連那前線的徐堅都可一并拿下。”
這下楚稚是真的淡定不住了。
誠然,哪怕她身位大燕女帝,自知應該注重儀態,但是在這種巨大沖擊的消息面前還是臉色變得有些微顫起來。
秦廣東也沒有遲疑,將沐長卿交代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楚稚。
直到聽完最后一個字,楚稚這才緩緩起身。
閉上眼睛消化完了這數條消息,隨后才看向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雪姬。
不待楚稚發話,雪姬已經大聲回道。
“奴婢明白。”
接著轉身對著殿外疾行而去。
秦廣東不由在身后提醒了一句。
“雪統領,沐公子有過交代,那徐府內的東西先不要妄動,他還有大用。”
直到雪姬離開,秦廣東也沒有久留告辭離去。今夜長安城注定不會太平。
這段時間里他也得多加留心才是。
“月兒,你說那沐長卿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站在殿前聽著殿外淅瀝的雨聲夾雜著偶爾的驚雷之聲,楚稚有些恍然的開口。
“回陛下,月兒雖然也不清楚沐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不過月兒知道他是對陛下有用的人。”
有用的人?
聽了這話楚稚微微搖了搖頭。
這話太輕了。
與他所作的那些事情相比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從瘟疫彌漫到蝗災肆虐,又到燕報的銷量增加,如今又是解決了自己一直以來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大患,甚至于不久之后的土豆成熟,楚稚現在都絲毫不懷疑真的可能有畝產三十石的作物產生。
這樣的事情,每一件挑出來都算得上是鎮國之功。
楚稚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賞賜他了。
要名的話,根本不需要朝廷動手,如今沐生的名聲早已經傳遍大燕各地。
要利的話,整個大燕沒有誰比他賺錢的速度更快。
要權那就更不用說了,從一開始他就表現出了強烈的反感,自己更不可能在這上面動念頭了。
那還有什么可以賞賜他的?
整個大燕還有什么可以入的了他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