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如此強烈的反應也是嚇了沐長卿一跳。
看著那俏臉寒霜的女人沐長卿也是心中有些發虛。
不至于吧?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反應這么大巴?
不過轉頭一想,自己剛才的言語確實有些唐突了,哪怕和楚晚靈洽談甚歡,但是女兒家哪能禁得住這般調侃的?
這又不是那個黃段子滿天飛的后世,哪怕是玩笑之舉也未免有些開的過頭了。
“晚靈姑娘,沐某開玩笑呢,你莫要當真。”
訕笑了一聲,沐長卿有些不敢直視她。
楚稚心中何嘗不是怒火燃起。
她雖然是一國之君但她同樣也是一個女人。
自出生以來還從未有人敢這般和她說話,所以當沐長卿話說出口,她本能的便是嬌斥出口。
不過話說出來她其實也是察覺出了那大膽之人多是玩笑性質。
不過繞是如此也是讓她心中羞憤難當。
這人真是無法無天了,什么話都敢亂說。
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楚稚站起身來。
“公子以后這種話切莫再提,公子不自愛也多替花姬妹妹考慮一下。”
說罷,楚稚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行至門外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會不會太過強硬了,畢竟此人也是于國有功的大功臣,自己這般的態度會不會讓他心懷芥蒂?
不過讓她低聲下氣說上兩句軟話,以她的身份還拉不下臉面來。
倒是沐長卿在身后提了一嘴。
“晚靈姑娘莫要在意,沐某無心之舉絕非想要冒犯姑娘。”
“只是沐某覺得與晚靈姑娘相談甚歡,故而如此唐突。”
相談甚歡么?
腳步頓了一下,楚稚再次邁步離去,隨即一句已經平和下來的話語傳了過來。
“明日一早晚靈會讓人將冀云山脈的地圖給公子送來,徐州一事,就拜托公子了。”
說到底還是有求于他啊。
大燕如今人才凋零,又處于傾覆危急之下,高人行事多是不羈,自己又何必如此在意。
便是想要發火也有種無力使的感覺。
楚稚走了,沐長卿坐在藤椅上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這娘們美則美矣,不過總是感覺帶著一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
左右無事,又見夜已深沉,將杯中逐漸變冷的茶水飲下,沐長卿返回里屋休息。
翌日清晨,楚稚果然一大早就派人將冀云山脈連同徐州境內詳細的地圖送了過來。
粗略的看了一眼,沐長卿卷起地圖往城中走去。
張三一群人被沐長卿安置在了城中的清風樓。
沐長卿悄無聲息來到清風樓的時候,這一群黑衣暴徒正嚴陣以待,一字排開站在樓前。
那駭人的氣勢惹得過路的路人連連駐足。
皆以為清風樓也學起了制服模式管理那套。
只不過別人家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穿著清涼撩人的衣服嘴里討巧的招待著客人,而這群人卻是五大三粗黑衣著身,每每路過,審視的眼神便掃了過來,著實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本來有些想要進清風樓用餐的客人見了這個陣勢也是熄了邁進清風樓的想法。
一把拉過張三,沐長卿費解道。
“你們這是做何?”
“先生你來啦。”
見沐長卿到來,張三正色回道。
“聽樓內仆人所言,這酒樓乃是先生的產業,所以三兒尋思著他們也沒有什么事,便讓他們在門口負責招攬生意。”
聽了這義正言辭的回答,沐長卿頓時哭笑不得。
你這是在招攬生意么?
你怕不是對自己的智商多少有些過于自信了。
張三其實也是有些底氣不足的。